崔靜聽得喊聲揉著額頭想要起身,卻覺得渾身酸痛難耐,還是守在一旁的童婢上前攙扶了一把。
待胡秋廣進來便瞧見自家夫人扶額皺眉艱難起身的樣子,心知這心病作狠了,也不做他想幾步上前坐到榻上將裘衣捧到崔靜跟前。
崔靜瞧著陡然現於眼前的大包袱嚇了一大跳,抬頭瞧去那人竟還笑著,不由嗔了他一眼。
“你這是作甚?嚇到我了,這是什麼?”
胡秋廣存心逗她,笑眯眯的道:“這可是個好東西,我瞧著夫人身體不適便出門去請大夫,哪知剛出了門便有一位老神仙將此物交與我,言道此物能治夫人心疾。”
崔靜被他說的一愣,瞧著那包袱久久未語,而後悵然苦笑道:“何須大夫,是我太過狹隘,被裘衣迷住了眼,若不然何須勞動老爺親自出門去延醫請藥?罷了,終不過浮雲,不再想便不作苦……”
她說著抬眼瞧著胡秋廣又是言笑晏晏之態,隻略顯虛弱。
“老爺,我已好了,不必為我憂心。這藥……”
“……”
好了?
胡秋廣有些後悔厚著麵皮去求來裘衣了,這……退回是不可能了……
就在此時崔靜說著話無意識般將手搭在了包袱上。
“……”
兩人一默一窒,不由同時相望,胡秋廣叫苦不迭,崔靜狐疑下又隔著包袱皮摸了摸,眼神也隨之越亮。
“這是……?”
“這是……”
“啊!!!”
還未等胡秋廣回答,崔靜大叫一聲一把搶過包袱急切解開了包袱扣,胡秋廣瞧著她那猙獰變形的臉未敢再言語。
“這是……這是……”
崔靜將裘衣舉過頭頂瞪大了眼睛去瞧,從眼見過的毛色、寶石扣子、亮如緞子順滑無比的毛料……
“我這是在做夢麼?之前想著若是穿著一身裘衣入宴必叫人豔羨,可我知是做夢,本已放棄……”
隻見她失神的喃喃自語後猛的站起,雙手哆嗦著急迫的由童婢服侍將裘衣穿到身上,麵如幻夢般搖曳著長長衣擺左右仔細瞧個不停,如此不知不知瞧了多久熱的滿頭滿臉的白汗,卻也舍不得脫下來,瞧著病已痊愈。
“夫人,瞧你此刻好似幾位悶熱,不然先脫……?”
崔靜聽得直接撲進了胡秋廣懷裡,咯咯笑起來沒完。
“老爺,原來你去請大夫是去了隔壁院子裡,叫我好生歡喜!”
她還是不肯脫下來,隻又低頭瞧著摩挲不停。
胡秋廣一歎,道:“這件珍珠色裘衣卻是爵爺家中獨一件,恩人甚是喜歡便一直未曾穿過,如今卻給了你……”
“給?”
崔靜抬頭皺眉瞧他,胡秋廣點點頭,道:“此裘於我們來說便是白給了,爵爺隻是托了我一件事………………如此,我想著從何處再補償些,隻是此物太過貴重,我還未想好要如何做。”
崔靜聽得略思忖片刻,而後一拍巴掌,道:“買!將合樂坊宅院左右兩旁宅院……再加後邊宅院全部買下一同贈與爵爺與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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