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所說無錯,居次先是見到漂亮寶石與裘衣起貪欲致肝火虛旺攻心,而後眼見得手便高興到虛火衝頂直接觸動頭部病灶,激發惡疾終不可控致痙攣後暈厥。”
額日勒和克聽得轉頭看向吉布楚和,見她心虛低頭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後轉身看向捋須裝高深的老爺子。
“老頭,既然你知道這……羊癲瘋,必有辦法醫治吧?”
老爺子捋須動作一頓,而後搖搖頭遺憾的歎道:“這病從來沒有治愈過的,治不好。”
額日勒和克額上青筋暴起,眼見著雙手握拳眼露殺機走向老爺子。
“你剛才還說能救她!你撒謊……!”
“等等。”
老爺子及時喝止他,接著道:“此病雖然無法根治,但隻要注意幾點便能保居次無憂,平日裡與常人無異。”
額日勒和克被喊停腳步,聽老爺子所言後氣的臉皮狠狠抽了又抽才能忍下殺意。
“你說。”
老爺子捋了捋思路,正經嚴肅道:“第一點,不能太高興,也不能太生氣,少與人接觸,心緒須一直保持平穩,否則極有可能肝火傷心。第二點,飯食也要清淡,能少放鹽便少放,忌葷食,多用流食,亦不能多說話,口在頭部,多動易牽動腦中病灶。第三點,平日裡身體亦不可多動、不可勞累,譬如騎馬、揮鞭還有……行房。”
“什麼?!”
額日勒和克驚問出聲,而後渾身好似卸了力般不能再移動半分。
所有人聽後同樣驚愕不已,其他好說,可這不能行房……豈不是廢人一個?
所有人包括北狄人再瞅向滿達日娃居次時眼神微妙了起來,場中安靜片刻,而後又聽老爺子狀似慶幸般說道:“幸好居次身份尊貴,便是平日裡不能動、不能說,想來也會被照顧的很好,不似我曾經見過的那人……唉,不說了。”
老爺子說完低頭間眼珠子一轉一沉,再抬頭時自然的走到額日勒和克麵前,溫和親切的幫他撫平領口,又安慰道:“你先照顧好居次,其他的先彆急,羊瘟之事交給我吧。”
額日勒和克聽得老爺子又提羊瘟之事抬頭瞧他,實際上此刻因滿達日娃之事心神已散了大半,正要發泄心中憤懣,卻見老爺子溫和微笑以對,本強打氣精神又愣了愣神。
老爺子見了笑的更加溫和可親,繼續幫他撫平衣服褶皺道:“我知你現在心中憂患焦急,我瞧著心中也多有不忍,畢竟是草原上我們的兄弟在受苦。
我現在雖沒有羊瘟藥方,可因上次治疫方一事交好不少醫者,一人不行,便找兩人,兩人不行便繼續找,總能找到辦法。
隻一點,你以後不可再如此行事,今日我看在草原兄弟的麵上,不與你計較。其他人卻不一定願意,若是遇到那暴脾氣的你待如何?難道真要砍殺了不成?”
“……”
額日勒和克自己瞧著他辨彆他話中真偽,其他北狄人也同樣瞅著他摸不清頭腦。
等過了一會兒,待額日勒和克從悲痛中清醒過來心中疑竇叢生,他仔細瞧著老爺子逼問道:“我們從初見便不快,你要幫我?我卻是信你……”
“之前確實不快,慌亂間我也未能細想,不過恰巧剛剛無意間發現一件事叫我改變了想法……”
老爺子說著背起雙手緩緩走到窗前,抬頭望向頭上明月。
額日勒和克依舊狐疑的繼續問道:“什麼事?”
老爺子再開口其中好似無限悵然失落。
“在我幼時曾因貪玩不幸於山中走失過,那時差點葬身獸口,幸得一人所救,我不知他姓名,不知他從何處來,卻還依稀記得他的裝扮,還有他身上的味道,好似與你們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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