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為難的往裡頭瞅了瞅,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離的比較近的小護士。
“護士!護士!過來一下!”
等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小白母親馬上提出了要求,結果得到的結果不儘如人意。
“包紮的外傷藥和繃帶現在倒是可以給,但是消炎藥現在都是按粒發放的,每人最多兩到四粒。”
小白母親沒放過這個機會,最後爭取得到了一小袋外傷藥物和四粒頭孢。
小白母親又向警察說明家裡被搶的情況,打算就在醫院門口報警處理。
結果人家警察並不受理。
“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在這裡守衛,基本上這幾天都不會動地方,就算我接收案件,短時間內也離不開崗位,你們最好是到派出所去報警,那樣結果更快一些。”
一家人無奈又推上車子趕去派出所,至少要先去把警報了。
這一路上看到的景象讓人害怕,怎麼會這樣?這人為的災難來的太快了!
等四人到了派出所一看,也一樣是大門緊鎖,這會兒這個堅強的女人心都涼了。
她哪裡知道,整個鎮子被多少下三濫和饑餓乾渴而恐慌的人群禍害成啥樣了?一個派出所就這麼點警員力量,這兩天根本就是疲於應付,甚至整個派出所裡包括文員在內的人員全部出警了也一樣是左支右拙。
隻要是看過科普節目的人都大概知道一點天上的紅太陽代表著什麼,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各種變化,民眾的恐慌可想而知。恐慌遭遇刺激一旦爆發,人就不一定做出什麼事情了。
就像是密集人群中偶有發生的踩踏事件一樣,人們因為內心的恐懼,已經進入了集體騷亂狀態。
小白母親隻知道整個鎮子就這一個派出所,沒有人能幫自己了。
她沒有想到僅僅是在家裡躲了幾天,外麵已經是這個樣子。
等一家人失望的回到家裡,先給小白父親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喂了兩粒頭孢後扶著躺下,剩下三口人才回到客廳癱軟在沙發上。
這一晚上的經曆太可怕了,一家人都疲乏極了,但是還要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商量來商量去,一家人怎麼也不敢再待在家裡了,門都被砸開了。超市裡的貨物能被搶的也被搶的差不多了,留下來又有什麼用呢?而且這樣明目張膽的搶劫都沒有警察來管,誰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讓一家人更加感到恐懼。
最後決定把重要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去農村程野的家裡躲一陣子,這裡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不說屋子裡之前存下來的吃食,還有兩個女人呢,有些事情甚至都不敢往深了想。
小白一家子感覺村子裡一定比這裡安全的多。
等到早晨五點多因為家裡僅有的一點藥都用完了,小白母親想在離開前找藥店給小白父親買點藥,便帶著程野拿著防身的棍棒出了門。可是走了好幾家都是門窗緊鎖敲不開門或也是被砸開洗劫的狀態,那些門被砸開的店裡她們根本就沒敢進,自家剛剛被砸被搶的景象仿佛還在眼前。
反正回到村兒裡診所肯定有藥,畢竟那裡人口少。
眼看著走了這麼久,火辣辣的暗紅色太陽要冒出來了,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感到不適了,便急急忙忙回到了家裡,商量決定晚上天黑後去小嶺村。
至少白天家裡還是安全的。
等到晚上天完全黑下來,一家人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發出聲響,把之前存到屋子裡的米麵食物全部裝進平時送貨的電動三輪車裡,悄悄的互相攙扶著推著裝滿物資的電動三輪車離開了家。
這時候小白父親已經是低燒了,等到堅持著到了小嶺村,小白父親已經由低燒發展成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