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賢跪在堂下,他表麵看著鎮定,實際上心裡已經非常緊張了。
他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語氣帶著些許顫抖的把事情經過跟縣令說了一遍。
“求大人給草民做主啊!”
大人一聽,眯著眼睛往一旁跪在一起紮堆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被大人盯上,紛紛顫抖得像是癲癇發作一樣,隻有王老頭顯得淡定許多,不過他此時臉色煞白,眼神也表現出驚恐。
師爺這邊對村長進行簡單的問話,再對幾個抓人的進行了嚴厲的審問。
因為人證物證俱在,這幾個人根本就沒辦法狡辯,隻能認了罪。
大人用力敲了敲驚堂木:“把這幾個人先打十個板子,再拖下去!”
幾個人大喊著饒命,直接被拖了下去,衙役那邊準備好了東西就開始排隊打板子。
劇烈的聲音響起,挨打的人被打得嗷嗷亂叫,就連在旁邊聽的人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這聲音聽著感覺好像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樣。
正在大家觀看幾個人挨打的時候,薑賢硬著頭皮喊道:“大人,草民的大嫂和侄子也參與了此時,綁人的王家父子就是大嫂的父親和弟弟。”
王氏此時已經被嚇壞了,聽到大人判罪了還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她剛鬆一口氣,就聽到薑賢提到了自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忙大喊著冤枉。
“大人,我爹他們做的這些,我們母子不知情啊!”
薑遠山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跟著自己的娘跪在了大人的麵前。
大人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盯著王氏嘲諷道:“綁人的是你爹,綁的還是你的侄女,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跟你無關啊?他自己承認嗎?”
這邊王老頭剛挨了打,他艱難地從地上趴著到了中間的位置,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嚇得薑遠山跪著都跑到了自己娘的另一側,離著王老頭更遠了些。
王老頭瞪了一眼薑遠山,眼裡充滿了無奈,對著大人磕了幾個頭喘著氣道:“大人……一切都是草民的主意,跟外孫和女兒沒有關係!”
王老頭把所有的罪認了下來,就連王氏聽了都驚呆了。
但是此時她隻能順著連忙點頭:“是啊是啊,大人,草民和兒子都不知道啊!”
大人聽了之後眼裡有些鄙夷地看著王氏:“你跟你爹撇清關係也太快了吧?你把本官當傻子?”
王氏呆了一下,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這個時候薑氏跑了過來也跪了下來:“大人,草民薑氏,是薑遠山的奶奶。我……草民可以證明,我乖孫是真的真的一點都不知情的!是這個薑賢他想汙蔑我乖孫啊!”
大人摸著胡子,一副高深莫測地模樣看著薑氏:“他薑賢是薑遠山的叔叔,叔叔怎麼會害侄子呢?”
薑氏指著薑賢露出一臉憎惡:“我老太婆就生了兩個兒子,他薑賢沒本事生兒子,早就看不慣他大哥一家了。平日裡也是喜歡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我老太婆真是為他操碎了心。他之前運氣好救了幾個有錢的商人,那些商人送了他一些錢,他就立刻跟我老太婆撇清關係,直接分家了!我隻能跟著我大兒子過苦日子,他們家卻是天天吃香喝辣!”
薑氏越說越激動,眼淚都流了下來,看著特彆真誠:“大人!我乖孫是個讀書人,他是讀過聖賢書的啊!怎麼可能騙大人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