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說完這句話,蕭不成眼睛睜開了,眼前的場景又變成了屋內的視角了。
“這個時代也有科舉的,已經頗具雛形了。文的有進士科,武的有武舉科。目前進士科雖然沒有八股文,但也是要考詩詞歌賦還有策論。武舉可不僅僅武藝好就可以了,更要會考試,尤其是通讀武經七書。”
“完了,看起來在這個時代,想要飛黃騰達,左右是逃不掉讀書寫字了。”
雖然蕭不成的前世記憶有殘缺,但是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對於讀書和考試不太擅長,這也預示著他想要通過正常的科舉考試,獲取成功顯然是死路一條。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有了這兩世為人的經曆,蕭不成倒也灑脫許多,並沒有執著於這些焦慮之中。
轉眼到了第二天。
蕭不成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雖然腦袋上還是包裹著繃帶,顯得自己像一個大頭娃娃,但想著隻是聽從自己二叔的所謂的教誨,也不需要出門去見人,倒也沒有這麼多顧慮。
於是,他走出了房門,憑著前身的記憶朝著自己二叔,張丞的房門摸去了。
這張丞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因為他素來喜歡清淨。
院子不大,一圈低矮的籬笆隔開了外麵,裡麵則是一個小平房,前麵搭著一個涼棚。如今是春季,涼棚上麵已經爬滿了藤蔓,顯得綠意蔥蔥。
推開圍欄的小門,蕭不成進了院子中。
在涼棚底下,蕭不成看到了自己的二叔張丞,坐在一個石桌前,提著一隻筆,不斷比劃著什麼。
蕭不成不敢打擾,慢慢走到涼棚裡麵,那張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並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自己後麵,依舊在那裡不斷書寫。
見此,蕭不成躲在一旁,不敢打擾張丞,這個時候,他開始悄悄打量起張丞起來。
也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張丞近四十的年歲,卻不是很顯老。一身的長衫已經被洗的泛白,倒也能襯托起文人雅士的氣質來。
若論起容貌來說,這張丞也算是一個美男子,似乎這年歲並沒有衰落他的容顏,反而因為滄桑,給您一種古樸的厚重。
可惜,因為腿部殘疾,那張丞隻能坐在自製的輪椅上,長久下來顯得有些佝僂。
不過,倒也不妨礙,那張丞寫字。
站在一旁的蕭不成,看到那張丞提筆蘸著清水,也能在石桌上的青石板,寫出飄逸靈活的字,心中倒也幾分敬佩。
當落下最後一筆之後,那張丞終於停下筆來。
“你站了許久,累了,坐下吧!”
張丞頭也不抬的說道,顯然他很早就知道蕭不成已經來到旁邊了。
察覺到異樣,還能保持如此鎮定,落筆也絲毫不影響,蕭不成對張丞的定力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