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心肝私會,將一身邪火都發泄出去後,張員外哼著小曲兒從小院子裡悄悄溜出來,一臉的心滿意足。正準備朝自家方向走,迎麵突然走來了幾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高壯漢子。其中為首的那個滿麵虯髯,一瞧便是個不好相與的。張員外心裡咯噔一下,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原本想著避一避讓個道兒也就是了,可對方殺氣太明顯,叫張員外想都沒想,轉身便朝來時路跑。
原本想要跑回私會的那小宅子,可無論他怎樣喊門也無人來應。張員外瞧著後頭那幾個殺氣騰騰的漢子,他們奔跑如風,追在他屁股後頭,他甚至隱隱看到了對方袖子下隱藏的斧頭與柴刀!
腿軟的張員外再也跑不動,被那為首的虯髯大漢一腳踹倒,撞到牆上又摔在地上,好不狼狽。此刻張員外也沒了架子,涕淚縱橫的求著饒:“好漢!好漢饒命呀!你們要銀子,我保證給你們銀子,求求你們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幾人對視一眼,冷笑幾聲,便要將斧子落下,張員外見狀,白眼一翻,竟然就那樣昏死了過去。
隨後便有一陣異味傳來。
虯髯大漢愣了一下,隨即笑罵一句:“操!這老小子真不經嚇,竟然尿褲子了!”
他身後的一個大漢也鄙視地啐了一口:“這樣的貨色也值得我們親自出手?”說著伸手抖開一條麻袋,避開張員外尿濕的褲子,利落的將人裝了進去扛在肩膀上,心裡還有點擔心自己這身衣服會不會給弄臟。誰叫先前猜拳的時候他輸了,輪到這搬人的差事……
虯髯大漢說:“好了,快走吧,待會兒小心被人給看見。”
說完,幾人腳尖點地,飛快地躍到了屋頂,幾個起伏便消失了蹤影。
門裡頭的賀紅妝聽到了張員外的呼救,卻並未開門。她素來都隻顧自己,張員外遇上這攔路打秋風的,丟了性命最好,省得她再多費心。可外頭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也不知情況到底怎樣。賀紅妝原想開門出去,後來一想,覺得很是危險,萬一那些人未走該如何?於是她重新穿上丫鬟的衣裳,打扮成來時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見無甚異狀,便悄悄地從後門溜走了。
漢子們扛著肩頭那麻袋,完全不覺得重,途中甚至拋沙包一般互相拋著玩。可憐張員外剛剛清醒,就又被他們這玩法給弄暈了。
進了一座寬廣宏大的府邸,一名漢子將肩頭上的麻袋猛地扔到了地上,裡頭的張員外如同死豬般發出一聲悶哼,隨即沉寂。
虯髯漢子一拱手:“公主,屬下已將人成功帶回,還請公主發落。”
主位之上的賀蓮房微微一笑:“辛苦了,玉衡。”
“為公主效力,何談辛苦二字?”玉衡笑嘻嘻的,他隨手扯掉臉上大片大片的胡子,一轉身,腰間赫然出現一麵印著“玄”字的黑金令牌。
相傳先帝在世時,曾成立過一支神秘的暗衛隊,便是大多數人都見過的青王麾下的青衣衛;然而世上其實還有一支世人隻耳聞,未曾目睹的玄衣衛——這支玄衣衛本是先帝為早夭的昌平公主所設,誰知道昌平公主早早夭折,所以玄衣衛對世人而言,隻是傳聞,誰也不知道這支暗衛究竟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