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紅妝有孕意外之喜(1 / 2)

重生之嫡女傳記 哀藍 8598 字 8個月前

當然不可能是迷路,祁玉河咬牙,心頭立刻悔恨起來,他應該再謹慎一點的!都怪這幾日總是有賀蓮房的消息傳進他的耳朵裡,一開始他也想過要克製,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著急、越來越憤怒,從小,父王就教導他說,一定不要招惹青王叔,因為對方是個極其危險和不講人情的人物,從小到大,祁玉河也一直都這麼做了,對青王敬而遠之,從不敢與其作對。可他已經經曆過那麼多悲慘的事情,難道他還要繼續眼睜睜地任由青王爬到自家的頭頂上?魯王雖然身體不好,但卻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他曾見過賀蓮房,知道這樣的少女正是兒子喜歡的類型,所以三令五申,決不允許祁玉河將主意打到賀蓮房身上。一方麵,他們忌憚太後,另一方麵,也怕青王會因此勃然大怒。

但祁玉河卻隻會想,為何父王會那麼懼怕青王叔呢?那他就偏要做點大事兒出來,讓父王出口氣,讓青王叔也知道,他不是無所不能的,這世上隨時充滿變數!

越是了解賀蓮房的情況,祁玉河就越是激動。他沒有辦法諒解,自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遭受了那樣的對待,但原本身為他獵物的賀蓮房卻沒有絲毫損傷,甚至過得越來越好!誰能忍受一隻玩具踩到自己頭頂上呢?祁玉河想著,最初相見的時候,賀蓮房尚且要對他行禮,可如今兩人見麵,要行禮,甚至要喚一聲平原姑姑的,是他!

“世子不說話,難道是舌頭被貓兒咬掉了?”賀蓮房笑的很是快活,她的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祁玉河聽著聽著,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可誰知道賀蓮房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說起話來卻狠毒的要命,一字一句都戳在祁玉河的心坎兒上。“真可惜今兒個隻有魯王世子一人來了,若是齊王世子尚在人間,定是不會舍得魯世子孤身一人的,畢竟……你們是那樣‘要好’的兄弟呀!”賀蓮房歎了口氣,似乎真的在為祁玉河感到歎息。

前提條件是,祁懷旭跟祁玉河之間沒發生過那種事!

被賀蓮房戳中傷疤,祁玉河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他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賀蓮房看,似乎想要從她身上咬下塊肉來。賀蓮房看著他憤恨的眼神,笑不可仰:“世子這樣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隻是在感歎,世子以前與齊世子形影不離,如今卻形單影隻,所以為世子感到淒涼而已呀……世子,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本宮呢?怎麼說,本宮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呀,當真是個不孝的孩子。”

被窩裡頭的聶芒聽得差點兒吐出一口血。雖然祁玉河跟祁懷旭的那檔子事,他不在現場,但京城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聶芒也是男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祁玉河此刻那種羞惱交加的心情,怕是他真的恨不得活生生吃了賀蓮房吧?!

這丫頭看起來溫溫柔柔,一副極好說話的模樣,沒想到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儘是這樣的軟刀子,直朝人心口窩刺。聶芒不由得感到一絲寒意,今晚他著了賀蓮房的道兒,料想對方是決計不會放過他的了。若想脫身,怕是難得很。

瞧著祁玉河瞪大一雙眼睛的模樣,賀蓮房笑了,她走到桌邊坐下,好整以暇地望著被天璿一腳踢倒,隻能跪在地上仰望著她的祁玉河,聲音仍然是那麼溫和,仿佛春風拂麵,令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世子挑這麼個時候來寒舍做客,想必不會立刻就離開。不如……便多待一陣子吧。”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麵露為難之色:“可是魯王殿□體不好,若是知道世子失蹤,怕是會擔心的呀!怎麼說,如今本宮也該稱呼他一聲皇兄,若是扣押世子,怕是皇兄麵子上過不去。”

她歎了口氣,問:“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呢?”

語氣真是千百般的為難,聽得祁玉河齜目欲裂,恨不得能有力氣站起身朝賀蓮房撲過來,將她碎屍萬段。

賀蓮房真的沒什麼異性緣,從頭到尾,但凡與她對上的男子,要麼是看上她的臉,要麼想要她的命……她笑眯眯地望著祁玉河咬牙切齒的模樣,安慰道:“不過世子儘管放心,本宮不會讓魯王殿下感到為難的。隻是……怕是免不了要委屈下世子了。”說著,拍拍手,立刻便有人進來將其帶了出去。祁玉河想大叫,想呼喊,可張開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整個人仿佛都廢了。

待到祁玉河被帶下去,賀蓮房示意天璿掀開被子,將聶芒給揪了出來。

今天晚上這陷阱是專為祁玉河設的,沒想到結果卻是一舉兩得,真是省了不少的事。賀蓮房笑著打量聶芒,即使是如此狼狽的時候,他也依然氣度非凡,俊美的容貌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祁玉河一比,當真是高下立判。“魯世子是來做客的,難道聶將軍也是麼?”

聶芒冷笑道:“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隻是你且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要來這裡的?”

他的功力深厚,所以迷魂香雖然很有效,卻並不能困住他太長時間,顯然,這一點賀蓮房也想到了,她驀地嫣然一笑:“聶將軍是想要與本宮多說幾句話,爭取逃脫時間麼?聽本宮良言相勸,還是彆打這個主意了。”

天璿上前一步,瞬間刺透了聶芒的琵琶骨,他悶哼一聲,疼的臉色泛白,額頭發汗,整個人倏地軟倒在地,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屈服的跡象。

賀蓮房本來也沒想過聶家人會對自己屈服。她知道這樣高傲的世家養出來的兒子有多麼的硬骨頭,所以,她決不會給對方任何翻身的可能性。聶芒不是上官氏,可以任由她耍著玩,聶芒這樣的男人,隻要有一點機會,就能翻身狠狠地反咬她一口,賀蓮房自己的性命不重要,可她有最重要的人要保護,所以,她決不會讓任何可能性發生。

因為劇痛,聶芒一時間竟連話也說不出來,賀蓮房的笑容愈發柔若春風,她抿著櫻唇,調侃道:“原來聶將軍對本宮如何下的手很感興趣?也罷,趁著這夜深人靜,本宮便勉為其難,給聶將軍解答。”

祁玉河身邊早被她安□□了人,每日都在他身邊透露她的消息刺激於對方,祁玉河經曆過那件事後一直心緒大亂,完全不複以前那風流倜儻的樣子——雌伏於另外一個男人身下,這對高傲的祁玉河來說,是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創傷。隻要加以刺激和利用,賀蓮房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祁懷旭已死,祁玉河也必須儘早除掉。否則祁懷旭的死必定會給祁玉河帶來新生!

確定了祁玉河心思又起後,賀蓮房便備好了陷阱請君入甕,誰知道不僅祁玉河來了,聶芒也來了!

這倒是賀蓮房沒想到的,可以說,這一次真的是她走運。因為在她的印象中,聶芒是個自製力極其強大,且極為自負的男人,他的自負與聶倉那種跋扈不同,聶芒的自負,來自於他對自己能力的絕對自信。所以賀蓮房還是相信他身上是有一點高門世家的風骨的,隻是沒想到,對方也要做那梁上君子,非要做一回小人夜探公主府。

聽完賀蓮房的解釋後,聶芒悔不當初,但凡他早一日或是晚一日,都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誰知道這一念之差,竟是這樣的結果!

賀蓮房笑道:“可見老天爺到底也是站在本宮這一邊的。有時候,地利人和,也得看天時呀!”而她無比慶幸老天爺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看著聶芒眼裡一閃而過的後悔,賀蓮房道:“聶將軍也不必如此掛懷,即便你早一日或是晚一日來,結果也是一樣的。本宮這平原公主府,可不是那麼好闖的。”因為青王的強烈要求,除了有任務的,其他的玄衣衛都隱藏在平原公主府守衛她的安全,聶芒即便是來了,即便是沒有這個陷阱,他也莫想那麼容易就全身而退。

接下來,賀蓮房也不準備再搭理聶芒了,待到聶芒被帶下去,她坐在桌邊,飲了口花茶,麵上若有所思。

天璿走過來輕聲問道:“公主,我們要如何處置聶大?殺了他?”在天璿看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其殺死,這樣的話,聶大便不再是她們的隱患了。否則隻要聶大活著一天,她便覺得如芒在背。

賀蓮房搖搖頭:“現在不能殺。”

“為何?若是留著此人,必定是個禍害。”

賀蓮房垂下眼:“穿了他的琵琶骨,將他和祁玉河暫時關起來,待到我決定如何處置再說。”

天璿應聲,轉身離去。

賀蓮房眸色深沉地看著那張床,不忘吩咐下人將整張床的被褥都換新的。

染上了難聞的味道,她可不願意再睡在上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賀蓮房無意中抓住了聶芒,那邊的翰林府內,何柳柳已經成功地占據了上官悟所有的心房。也許在這一刻,在上官悟的心中,就是所有的親人加在一起,也比不過何柳柳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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