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遠默了片刻,道,“既然今日夜深了,不如鬱統領和蘇公公就先回去吧,明日本王帶王妃進宮去。”
蘇培駱眉頭一皺,“厲王爺,今兒鬱統領都來了,您還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嗎?”
好說好歹的能帶走,那就帶走。
說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直接派了鬱龐來,皇帝也是給白芷麵子了。
蕭意遠轉過身朝白芷院子去,落了句,“既然如此,夜太涼了,鬱統領和蘇公公容本王給王妃添件衣裳。”
人之常情,這倒也沒什麼。
蘇培駱沒再步步緊逼。
蕭意遠進了白芷的屋。
他這倒是頭一次,既沒有敲門,也沒有出聲叫。
冷不丁的,就直接進來了。
白芷的眸陡然冷了下來。
蕭意遠卻還沒出聲,隻定定的望著她,朝她走來。
他人到近前了,清絕的臉放大在麵前,白芷才反應過來,他想乾什麼。
他想親她!
白芷瞬間惱了,“你找死!”
蕭意遠還是沒有後退,直到被白芷扭斷了脖子。
外頭響起蘇培駱尖銳的調調,“厲王爺,好了沒,宮裡快落鎖了,您快些吧。”
白芷出了門。
見隻有她自己,蘇培駱奇怪的往她身後看去,問,“厲王爺呢?”
“冷了,歇下了。”
左右蘇培駱他們今日來,目標都隻是白芷,自也沒多管閒事。
白芷肯乖乖的跟他們走,那就是好事兒。
進皇宮的時候,時辰已經很晚了。
皇帝還沒歇,在勤政殿等著白芷。
偌大的皇宮,從宮門走到勤政殿要近一刻多鐘。
這是白芷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來皇宮。
她入了勤政殿跪下。
皇帝的聲音威嚴又冷然,“白芷,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白芷應,“臣女不知。”
皇帝眉頭緊皺,“你已經嫁為人婦,怎還能如此自稱。”
白芷隻得改口,“臣婦不知。”
皇帝呼口氣,“你連這基本的規矩都不懂,能犯下犯妒此罪,倒也不足為奇了。”
白芷接話,“原來皇上是因為臣婦殺了趙燕燕的事兒。”
皇帝沉著臉,“你為何要殺她?”
“因為容不下。”
白芷應的輕巧。
見白芷前,皇帝倒也想過白芷殺趙燕燕的動機,但獨獨沒想過,會是因為爭風吃醋。
他臉色似是好轉了點,但語氣依舊不好,“你要明白,老九身為王爺,就斷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女人。”
“臣婦明白。”
白芷一直低著頭,聽到此話,隻覺得好笑。
她認錯態度瞧著好,殺人的原因聽著還有些像是愚昧不懂規矩。
皇帝倒一時間沉默了。
若是換成旁人,皇帝單可以因為殺人這一條,就降個大罪。
可白芷到底不一樣。
最後他讓人將白芷關進了天牢。
這天牢,白芷是第一次來。
但她呆過比天牢更折磨的地方。
比起蕭意遠為她準備的地牢,這天牢甚至算的上是好地方。
她坐在潮濕的稻草上,看著斑痕累累的牆壁,卻驀然響起了蕭意遠的話。
那日在她的院子裡,蕭意遠說過。
皇帝容不下將軍府了。
……
白芷再睜眼,便是在白家了。
蕭意遠照舊跟著她在白家吃過了早飯,讓於延找回去了。
而後蕭意遠進宮去,於延來找他,說趙燕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