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去的突然,蘇培駱親口說,皇帝還沒來得及寫下遺詔。
如此一來,這皇位自然是順位繼承了。
太子人在宗人府,已經沒了資格,二皇子蕭冀衡在宣布即位前一日,中毒身亡。
三皇子幼年夭折。
這皇位自然而來的,落到了蕭承望的頭上。
就在他即將登上這至高無上的椅子時,蕭意遠回來了。
他拿出了這份詔令,告訴蕭承望,新皇是他。
“蕭意遠!”
蕭承望的聲音尖銳駭然,他死死的盯著蕭意遠,“你搶走了的白芷還不夠嗎?!”
“你還要和本王搶皇位!”
蕭意遠眸色涼涼的看著他,他輕笑了一聲,聲音也是涼的。
“四皇兄,阿芷本就是我的。”
他緩緩朝那高處的龍椅走去,在蕭承望目赤欲裂的目光中,坐了上去。
似是輕蔑的出聲,“這皇位,自然也是孤的。”
清絕無雙的臉,絳紫色的華袍,睥睨天下的目光。
恍若這皇位,的的確確就該是他的。
蘇培駱一時間看楞了,被蕭承望用力推倒在地,才回過神來,“睿王爺!”
蕭承望抓住了他的衣領,指著龍椅上蕭意遠手中的遺詔,咬著牙,“你不是告訴本王!父皇沒有遺詔嗎?!那那是什麼!”
“你告訴我蕭意遠手裡的是什麼?!”
蘇培駱用手扯著自己的衣領,生怕蕭承望震怒之下,一下子掐死了他。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睿王爺,您息怒,息怒。”
他額頭上全是汗,語氣誠懇,“皇上去的時候,是真的沒有留下遺詔。”
蕭承望眯眼,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他臉上露出了可怖的笑來,“你是說……”
他抬頭盯著蕭意遠手中的遺詔,“他那遺詔是假的,是不是?!”
蘇培駱咬著嘴,“睿王爺……遺詔上,當真是皇上的字跡……”
蕭承望陡然鬆開了他,朝他胸口又是狠狠一腳,“廢物!”
蘇培駱年紀已經很大了,哪裡承受的住蕭承望著一腳,他猛吐了一大口血,臉色蒼白了起來。
蕭承望抬起頭,和龍椅上的蕭意遠對視著。
良久,他勾唇一笑,“老九,你不過贏了這一局罷了。”
蕭意遠淡淡的笑,“孤等著你。”
蕭承望拂袖而去。
蘇培駱從那地上爬了起來,想對蕭意遠行禮。
可他才剛剛跪下,就聽到蕭意遠冷然的聲音,“來人,打入天牢。”
蘇培駱震驚的抬起頭,“厲王……皇上……奴才做錯什麼了!?”
蕭意遠坐在龍椅上,冷冷看著蘇培駱被拖出了金龍殿。
大殿上劃出一道很長的血痕。
午時一刻,消息才從宮中傳出去。
茶樓裡熱鬨的不行。
“啊?最後是厲王即位了啊?”
“厲王不就是九皇子嗎?他原來可是最不受寵的那個皇子啊……”
“誰說不是啊,皇家真是說不準啊……”
穩穩做了多年太子的長皇子,在即將能坐上皇位時,被打進了天牢。
二皇子暴斃,備受寵愛的四皇子也沒落到好。
到最後,竟像是蕭意遠白白撿了這皇位。
新帝登基大典定在五日後。
宮中各個司都忙得不行。
因為傳下來的命令,不是隻籌備登基大典。
五日後是登基大典和封後儀式放在了一起。
甚至這皇後鳳袍似是比龍袍還要珍貴。
皇上來了幾次,親自來檢查鳳袍做的如何。
各司的宮人都是連著幾日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