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宴,“可是我是男人。”
白芷,:“你躺下吧。”
葉景宴說服不了白芷,也沒那個力氣,去和白芷掙。
隻能默默的躺下了。
他不知道白芷要去什麼地方,他也不問。
似乎隻要和白芷在一起,去哪都行。
去往關外的這條路,白芷走的很謹慎。
其實她不想去找乜大夫,畢竟乜大夫認識蕭意遠。
但思索之後,卻又找不到比乜大夫更適合葉景宴的大夫了。
葉景宴身上這些傷,也就隻有乜大夫能完完整整的治好了。
到關外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葉景宴的傷在這大半個月裡,好了許多。
他想趕車,白芷還是沒讓。
葉景宴就在馬車裡,繡了一個手帕出來。
停馬歇息的時候,他遞給了白芷。
是個白手帕,上麵繡著幾朵梅花。
白芷挑眉接過,“葉師傅的手藝果真是好。”
隻知道葉景宴會修東西,倒是沒想到,他還會針線活。
葉景宴耳尖有幾分紅,“若是白姑娘不嫌棄,我想給白姑娘作身衣服。”
白芷微微瞪大眼,“你還會做衣服?”
堂堂攝政王,女紅精通成這個樣子。
葉景宴不知白芷這是什麼語氣,便輕聲道,“我手藝一般,白姑娘彆嫌棄。”
白芷晃晃那手帕,“你這手藝可不能算一般了。”
葉景宴耳尖更紅了幾分。
再落最後一個村子的時候,葉景宴真的買了些布料。
白芷看到他摸出他那扁扁的錢袋子,把所有的銀子都花了,買了那麼兩種布料。
遠遠看到乜大夫在的那座山時,白芷頓了一頓,讓葉景宴下了車。
她在山中找了個地方,把葉景宴藏了起來。
她直起身,還不等開口,就聽到葉景宴說道,“白姑娘,你放心吧,你不回來,我不動。”
白芷抬眸,看著葉景宴亮亮的眼眸,點點頭走了。
她先去了乜大夫那裡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後,還是晚上帶著葉景宴去敲了門。
但怎麼敲門,乜大夫都沒動靜。
白芷頓了頓,要推門進去時,乜大夫的聲音響了起來,“門上有毒,彆亂碰。”
白芷出聲,“乜大夫,我想請您治病。”
乜大夫聽出了她的動靜,頓了一頓,說的是,“我如今不方便治病。”
白芷斂眉,“您何時方便?”
“……不知道。”
這是乜大夫和白芷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不管白芷怎麼問,乜大夫都沒有出聲了。
葉景宴一直都沒有出聲,在看到白芷斂起的眉梢時,才輕聲道,“白姑娘,我不用非要神醫醫治的。”
白芷歎口氣,對著門又說了句,“那乜大夫,我下次再來。”
她又趕著馬車帶著葉景宴走了。
屋裡的乜大夫,驀的吐出了一大口血,恨恨的說道,“老婆子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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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明戰死的消息,終於是傳到了京城。
百姓的反應遠比蕭意遠登基時還要大。
如先帝的擔憂一般,在百姓心中,將軍府的重量是大於皇家的。
皇家高高在上,究竟如何,百姓們也感覺不到。
但邊關的戰亂,大夏的安寧,是將軍府,白家軍,實實在在守著的。
如今知道白修明戰死,百姓們竟是自發的掛上了白練。
茶樓說書的也從說著皇家的各種秘辛變成了說著白修明多年的英雄史。
如今若還是先帝在外,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必是要派人封了這茶樓,今日在場的,通通關起來。
可如今皇帝是蕭意遠,他知道這件事後,從宮中派了人出去,專門立了個台子,講白修明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