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宴笑,“不費一兵一卒能打贏,才叫真的勝仗。”
尹宗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了起來,“好小子,有本事。”
聶康也讚許道,“的確,周邊這些州池,多年來素聞白家軍的名聲,許是到時候真的能直接開城門讓我們進了。”
尹宗站起身來,重重拍了葉景宴肩膀幾下,“你這小子,可以!”
“咳咳咳——”
葉景宴單薄的身子受不住尹宗這幾掌,頓時咳得厲害。
白芷皺眉給葉景宴倒了水,嗔怪的看著尹宗,“尹伯伯,葉師傅受著傷呢。”
“嘿嘿,忘了。”尹宗撓撓頭,還不忘指點葉景宴,“小子,你可得好好練練身體,太虛了。”
葉景宴耳尖紅了紅,偷偷瞄了白芷一眼。
白芷在專心看著通州的情況。
夜裡葉景宴去休息了。
聶康和尹宗單獨坐著。
尹宗感概,“所以說嘛,術業有專攻。”
聶康點頭,“葉景宴的想法的確比我們要細致很多。”
尹宗拿了酒,悶悶道,“要是這小子早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勸下將軍。”
提到白修明,聶康和尹宗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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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夜裡梳理了下的通州的軍情,次日一早又去和葉景宴商議了。
如今僅剩的這十五萬白家軍,不能再有任何傷亡了。
每一步,她都必須走的很小心。
她在武功上造詣極高,但在戰場上,卻又很多不足。
而葉景宴恰恰彌補了她這一點。
白芷所有的困惑,葉景宴都能為她想出辦法來。
又一個月過去。
葉景宴可以丟到拐杖的時候,白芷他們出兵了。
攻至通州城下的時候,城門卻自動開了。
通州的知府舉著白旗。
晚上尹宗和將士們慶祝著,白芷單獨跟葉景宴吃著慶賀酒。
葉景宴似乎酒量不太行,半天隻喝了一小杯。
他大多時候,都在看著白芷。
葉景宴臉上傷疤還是厚厚的,一張臉上,除了眼睛沒彆的地方能看。
白芷掃向他時,葉景宴連忙低下了頭。
白芷夾了菜,“下次去乜大夫那裡看看,葉師傅的臉能治。”
葉景宴微微頓了下,小心的看著白芷,“白姑娘很介意我的臉嗎?”
白芷好笑道,:“不是你自己很介意嗎?”
每次葉景宴都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葉景宴低著頭,聲音很輕,“我治好了,不難看的。”
“嗯,我知道。”
白芷應。
葉景宴抬頭,“你知道……?”
白芷神秘的笑笑,“我在夢裡,見過葉師傅本來的樣子,很好看的。”
那一張邪魅猖狂的臉,並不輸蕭意遠。
葉景宴這一夜,久久難眠,次日頂著黑眼圈見白芷。
但他臉上的傷疤太厚了,旁人壓根看不到他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