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應的坦然,“葉師傅和我是合作夥伴。”
乜大夫便瞧了瞧葉景宴,直把葉景宴瞧的不敢看他,他才收回目光,聳聳肩,“人家可沒把你當戰友。”
白芷催促他,“乜大夫先治傷吧。”
“躺上去吧。”
乜大夫不耐煩的敲了敲床榻。
葉景宴聽話的躺了上去,乜大夫扯他衣裳,“脫了。”
葉景宴有些局促的坐起來,脫衣裳也緩慢,耳尖有些紅。
白芷出去了。
乜大夫冷哼一聲,“快點吧,丫頭都出去了,就咱倆,我稀的看你啊?”
葉景宴默默將衣裳脫了。
乜大夫打量著他身上的傷疤,孤疑的看著他。
他往前靠了靠,聲音低了幾分,看著葉景宴的臉問,“丫頭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葉景宴頓了一瞬,茫然的看著乜大夫,“晚輩不懂您說的什麼。”
乜大夫神秘的笑笑,“你騙騙丫頭還行,你還想騙老夫?”
他不知挖了什麼東西,抹到了葉景宴的身上,冰的他瑟縮了身子。
乜大夫一邊抹那藥膏,一邊說道,“你身上這傷,來頭可不簡單呢。”
葉景宴閉口不言。
乜大夫後來也懶得問了。
他把藥膏摸完了,淡道,“小子,你可彆招惹外頭那丫頭,小心小命。”
葉景宴忽然又看向了他,動了動嘴,最後卻又沒說話。
白芷在外頭練劍,驚的樹葉子掉落了一地。
乜大夫一出去,就數落她。
“丫頭,給我掃地,你們練武的啊,就是閒不下來,就一會也得動動劍。”
白芷笑著接過了乜大夫手裡的掃把,真的給他掃起了地來。
乜大夫自己拿了個躺椅,往上一躺,曬著太陽聽著白芷掃地的聲音。
他像是隨口道,“丫頭,上次你身邊那個男人呢?”
白芷頓了下,“寶塘嗎?那個孩子?”
乜大夫板著臉,“我說的男人。”
白芷想到了張威趙龍,卻驀然一頓。
她忽然記起,上一次蕭意遠去清流關找她的時候,她一直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麼久都沒想到,方才乜大夫這麼一說,她記起來了。
上一次蕭意遠來的時候,身邊沒有張威和趙龍。
那時候蕭意遠的身邊,是朝廷那些人。
“說呀。”
白芷忽然沉默,半天沒動靜,乜大夫催促道。
白芷搖頭,“沒聯係了。”
她本來也就和張威趙龍不熟。
“沒聯係了?”
乜大夫詫異的看向她,“那個男人當時為了求我救你,頭都磕破了,為什麼會不聯係了?”
白芷擰眉看向了他。
“誰?”
“張威還是張龍?”
她不記得當時看到張威還是趙龍額頭上有傷。
乜大夫卻又不說話了。
白芷看了看他,也沒追問。
將樹葉都掃乾淨後,去樹上練功了。
乜大夫曬了很久太陽,一直到太陽下山了,進了棚子裡去,給葉景宴又上了一遍藥。
乜大夫這裡距離幽城不遠,士兵便總來給白芷傳信。
一來二去的,乜大夫受不了了。
他警告白芷,“丫頭,再來人吵老夫,我就把那小子扔出去了。”
白芷應,“知道了,乜大夫,不會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