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在大夫身邊站著,看著大夫給蕭意遠鑲牙,目光又不自覺的一直往旁邊托盤上的那黑色不明物上落。
他在心裡感概,白芷當真不虧是武林第一高手。
這做個飯,都能做出暗器來。
陳文一點都不懷疑,用白芷做的這玩意打人,能直接打死人。
大夫費勁給蕭意遠那顆牙安上了,苦口婆心的勸著,“王爺,您不能吃硬的啊。”
陳文再看看那黑色不明物。
這大夫也懂。
這不明物還放在這,明顯是蕭意遠還想吃。
蕭意遠點頭了,大夫走了。
沒一刻鐘,又跟著陳文回來了。
蕭意遠嘴角有血。
大夫緊皺眉頭,“牙呢?”
丫鬟顫巍巍遞上來兩顆牙。
大夫隻覺得眼前一黑,直瞅著蕭意遠,“王爺,我不是說了嗎?您千萬不能吃硬的了。”
蕭意遠應,“沒吃硬的。”
大夫轉頭去看著還在那的黑色不明物。
“那這是什麼?……”
王妃到底是做了個什麼東西。
蕭意遠眉眼溫柔的看向門口彆扭站著的白芷,他聲音染笑,“這是王妃給本王做的餅。”
“好吃,可本王牙口不好。”
大夫木著臉,“啥牙口都吃不了這……這餅,王爺你休要被愛意衝昏頭。”
陳文是不敢說這話的,讓大夫說了,他在一旁直直點頭。
蕭意遠不認可他的話,他搖頭,“王妃做的餅好吃。”
大夫道,“反正掉的不是我的牙。”
蕭意遠是真的頭鐵,兩顆牙再鑲上,他還要去咬白芷做的那餅。
陳文眼前一黑,就要再去找大夫的時候,白芷把餅搶走了。
“彆吃了。”
她擰著眉,“下次我做個能吃的,你再吃。”
蕭意遠溫溫的笑,“那夫人不能騙我。”
-
白芷頭頂傳來蕭意遠溫柔的嗓音,“小芷,我想吃你做的餅。”
“很饞。”
白芷微微動了下手,“你看我能動?”
蕭意遠在低頭在她額頭親親,“那以後做,以後有的是機會。”
他總是這樣說。
白芷覺得蕭意遠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她找到趙燕燕,蕭意遠就會死了。
可蕭意遠卻總覺得,和她有以後。
他還是想和上輩子一樣折磨她到死。
山裡的天黑的早。
附近乾活的漢子們三三兩兩走了。
蕭意遠才抱著白芷回去他們的家。
顧大嫂家的小白狗又在他們家門口嗅著,像是他們家埋了什麼好吃的。
山裡人家養的小狗,自是不會細心的照顧著,這小狗看起來臟兮兮的,明明是白色的毛,渾身看著卻是灰的。
蕭意遠把小狗趕走了,他說,“我夫人不喜歡你,彆來我家。”
白芷冷哼,:“是你自己不喜歡,還要讓我背鍋。”
蕭意遠低頭親親白芷的額頭,“小芷還記得我怕什麼。”
蕭意遠怕狗。
他小的時候,在皇宮裡,被妃子養的狗咬了。
那時候他母親已經病逝了,蕭意遠在宮中無依無靠。
沒人替他出頭,也沒人替他治傷。
那時候是夏天,他的傷處很快的化膿。
小小的蕭意遠去內務府找人,自己去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