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想了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冷道,“你又要帶我進山裡?”
蕭意遠微頓了頓,輕道,“朝中事情多。”
他停了一停,“小芷想去,也去得。”
白芷說,“我不想看見你。”
蕭意遠搖頭,“不行。”
白芷翻了個身。
蕭意遠沒在開口了,也沒走。
他們隻休息了一日,就繼續趕路了。
蕭意遠這次路上沒耽擱時間,似是朝中的確政務繁忙一樣。
隻用了十日,他們便趕回了京城。
蕭意遠將白芷抱進了鸞鳳宮,又讓明通將奏折全部搬來了鸞鳳宮。
賈歡過來的時候,和明通撞了個正著,奏折撒了一地。
“哎呦,哎呦。”
明通叫著,慌忙低頭撿著奏折。
賈歡不幫忙,進屋去了。
“大小姐。”
遠遠看到床榻上的白芷,賈歡出聲,眉頭是皺的。
她嫌惡的看了蕭意遠一眼,“這個人真討厭。”
蕭意遠似是聽不到賈歡的聲音一樣。
但明通進來了,他又道,“把她送回去。”
明通會意,和賈歡說道,“賈歡姑姑,走吧。”
賈歡不乾,明通便叫了太監來,一起把賈歡拉了出去。
殿門關上,明通皺眉和賈歡說道,“賈歡姑姑,你為何一直對皇上如此不敬?”
賈歡冷然,“大小姐不喜歡他,我自然就也不喜歡他。”
明通道,“那是賈歡姑姑你不知皇上他……”
“明通。”
殿內響起蕭意遠的聲音。
明通看了賈歡一眼,進殿去了。
蕭意遠摸著白芷冰冷的小手,低道,“炭大些。”
“喳。”
明通應聲出去了。
白芷看著蕭意遠有些蒼白的臉,忽而挑眉,“你病了?”
她聲音是有些希冀的。
蕭意遠低低點頭,“嗯。”
白芷笑,“真是讓人高興。”
蕭意遠低頭在白芷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芷的小臉霎時間又冷了下來。
午膳過後,禦醫來給蕭意遠把脈,麵色不由得沉了幾分,壓低聲音道,“皇上,您不可勞累過度了。”
明通在一旁附和,“皇上,您本就傷寒未好,怎麼能如此勞累。”
“還……”
他欲言又止的看向了床榻上的白芷。
蕭意遠淡道,“退下吧。”
禦醫和明通隻能行了禮退下。
出了殿,禦醫又和明通說了兩句。
明通皺著眉頭,等張威過來,才算找到人吐兩句苦水。
張威看了殿門一眼,“禦醫怎麼說?”
明通壓低聲音,“自然是說皇上病的厲害了。”
張威沉沉開口,“在江州的時候,皇上的病就沒好。”
病一直沒好,又每日夜裡要出去。
明通說,“我要和皇後娘娘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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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通是這麼想的,但他一直沒有單獨見白芷的機會。
蕭意遠宿在了鸞鳳宮裡。
他的病一日比一日厲害。
後來甚至咳嗽了起來。
他捂著嘴,怕驚擾了白芷。
白芷揚聲,“你大點聲咳,我聽著高興。”
她又問,“你這樣會不會死?”
蕭意遠便走來床邊,握著她的手,“小芷,不能盼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