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麵色淡然,“你這樣,是在告訴天下人,我這個皇後,什麼權力都沒有。”
蕭意遠麵色一僵,他咬牙看著白芷,“你故意的!”
白芷承認,她點點頭,“是。”
蕭意遠若是撤回了她的懿旨,即證明她這個皇後毫無權力,日後蕭意遠便很難再來她麵前演戲了。
可如果不撤回來,南梁那女子便入宮了。
這步棋,看他往左還是往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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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歡下午過來,在窗前坐了好一會。
忽然和白芷說道,“大小姐,宮女們說上午你和皇上吵架了。”
白芷想起蕭意遠低涼的眸,緊皺的眉,點頭,“嗯。”
“那他是不是一時半會不會來了。”
賈歡摸索到了白芷的床上,“那我睡這裡。”
賈歡高興,便沒注意到白芷的出神。
上午到最後,蕭意遠什麼話都沒有說了。
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眸中難掩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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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梁的女子傍晚入了宮。
後宮霎時間傳開,但這一整夜,是安寧度過的。
次日一早,賈歡身邊的宮女過來說信兒,“賈歡姑姑,那南梁送來的女子已經封妃了。”
“好像是昨天就封了。”
宮女道,“聽說昨天南梁的使臣在勤政殿呆到了子時,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麼。”
賈歡說,“施壓了吧,皇上本來不是不喜歡南梁這女人嗎?”
宮女也點頭,“是,都說皇上本來打算出兵都不肯讓南梁送來這女人的。”
宮中傳言紛紛,但不管怎麼說。
南梁送來的這女人是真真切切的入了後宮。
也封了妃。
近來天氣都不錯。
賈歡喜歡推著白芷曬太陽。
後宮多了個人,賈歡念叨著,“大小姐,這南梁來的女人,會不會像那周思柔一樣啊?”
白芷搖頭,“不好說。”
她一直沒問司清寒,南梁送來的是誰。
司清寒也從來不多嘴。
賈歡好奇,想讓人去打聽打聽的時候。
南梁這女子自己來了白芷麵前。
她柔柔福身,“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賈歡打量著這女子的臉。
白芷在看這女子的服飾。
她穿的不是大夏的衣裳。
女子見白芷不開口,便一直靜靜站著。
直到白芷出聲,“坐吧。”
女子這才坐了下去,眸色溫和的看著白芷。
白芷睨著她,“你有點眼熟。”
女子笑,“臣妾是第一次見皇後娘娘。”
她問,“是皇後娘娘從前去過南梁嗎?”
“你叫什麼?”
“百裡鳦。”
“哦——”白芷緩慢點了點頭,“你認識百裡簇嗎?”
百裡鳦笑意更深,“百裡簇是臣妾的弟弟。”
“這樣。”白芷點頭,“難怪我總覺得你有點熟悉。”
算上那重複的許多天,她已經和百裡簇交手了幾十次。
自然算得上熟悉。
百裡鳦身上,的確有幾分百裡簇的感覺。
初次見麵,百裡鳦總歸是比周思柔要好上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