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惜雪眼裡閃過鄙夷,她緩道,“皇上,大夏的皇後名為白芷,白芷武功高強,她乃是河陽子唯一一個弟子,她這樣的人,你覺得會被我們輕易抓住嗎?”
雍滄皺眉,“國師,你說的朕都明白,那朕問你,一旦她是,又當如何?”
百裡惜雪道,“皇上,若是連區區一個中原細作,我南梁都殺不得,倒不如直接像大夏投降了。”
雍滄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可既不能懟百裡惜雪,也不能做什麼。
百裡惜雪冷臉看著他這樣,又道,“皇上若是沒彆的事兒,老身就退下了。”
雍滄點頭。
侍從進來攙扶著百裡惜雪出去了。
正殿門關上,太監小聲說道,“明明身子骨看著十分硬朗,總是要來皇上您麵前裝出這一副虛弱的樣子。”
太監所言,也是雍滄極為煩躁的。
這百裡惜雪總在他麵前裝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可這麼多年了,她還活著。
活的雍滄都煩。
雍滄吐了口氣,“你說那女子究竟是還是不是?”
太監低頭,“奴才不敢說。”
雍滄皺眉,“去看看她。”
太監趕緊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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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在的屋子,雖然也不怎麼樣。
但沒了百裡簇煩擾,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那侍從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白芷便知有炸。
但這皇宮,她還是要來。
南梁的處境,其實便是當初蕭忼縱最為擔心的那般。
功高震主。
隻是白修明至始至終都沒有顛覆皇權的想法。
可百裡家就不同了。
百裡家處處壓著南梁皇室。
這種事兒,竟是連外界都知道。
白芷未和這南梁皇帝見麵,便知曉這必定是他心中最為難堪的地方。
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會允許有旁人壓著自己。
太監推門進來,打量著白芷,他揚聲,“皇上駕到!”
白芷在榻上不動,冷然睨著門口。
太監皺眉,“見了皇上為何不跪?”
白芷挑眉,“我用什麼身份跪?”
雍滄聽了這話,臉色一僵。
太監小小抬眼看著雍滄,也不敢出聲。
末了,雍滄沉著臉坐到了椅子上,直接跳過了這茬。
他冷臉打量著白芷,“你當真是白芷?”
白芷眉眼有些不耐煩,“我說過信與不信在你。”
兩次白芷都是這口吻,雍滄心下更沒底。
他默了片刻,才又張口,“你到南梁境內做什麼?”
白芷,“求醫。”
雍滄斂眉,“找百裡家的?”
白芷頷首。
“你一個人來?”
白芷頓了頓,才道,“大夏的皇帝應該快到了。”
聞言,太監和雍滄都是麵色一變。
雍滄目光閃爍著,“當真?”
白芷笑,“自然。”
蕭意遠會來的,她肯定。
他那樣的人,不會允許她死在旁人手裡。
雍滄本是想來套套白芷的話,讓心中安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