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了更多的毒血,倒在了白芷身邊,但握著白芷的手依然那般緊。
白芷無力的也倒下了。
留下雍滄和太監還有一寢殿茫然的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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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這一日,白芷睜眼便不進米水。
她明明之前已經為了防備百裡惜雪下毒,什麼都沒吃。
即便那太監送來飯菜,說都驗過毒了,白芷還是什麼都沒碰。
她從始至終,隻和那小太監同喝了一壺水。
小太監毫發無傷,她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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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連那水都沒喝。
雍滄身邊太監過來,見白芷蒼白的臉,不免勸道,“您吃些東西吧。”
他指著一排試毒太監,“飯菜都驗過毒了,無妨的。”
白芷淡淡搖頭。
太監也不好再說什麼,去了雍滄那邊。
雍滄聽聞了,喝了口茶,“她倒是夠警惕。”
太監道,“畢竟百裡家的毒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話音剛落,外頭就有的侍衛急急來報,“皇上,大夏皇帝到了!”
雍滄一驚,一邊讓人備衣裳,一邊吩咐那太監,“你再去大夏皇後那裡瞧瞧,定是不能讓她出什麼事兒!”
太監應聲,快步過去了。
雍滄緩步朝宮門走去。
他遠遠的看到馳馬而來的蕭意遠,看著他被風吹起的墨發,心中竟有些瑟縮。
他恍然記起,自己剛即位的時候,也是這樣意氣風發的樣子。
可那卻已經是遙遠的從前了。
“蕭皇。”
蕭意遠下馬來,雍滄快步迎了上去。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蕭意遠的眸已經看向了南梁的皇宮,他低道,“孤的皇後在何處?”
雍滄忙道,“正在寢殿中呢。”
他走在前頭引路,眉頭緊鎖的說著,“蕭皇,大夏皇後受傷了。”
蕭意遠的步伐很快,淡淡問道,“如何傷的?”
雍滄說道,“朕是從百裡家將大夏皇後接進宮來的,這傷該是在百裡家時傷的了。”
到寢殿了,蕭意遠沒有再開口,快步進了殿。
雍滄卻忽然止住了腳,奇怪的往後看了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雍滄總覺得蕭意遠方才走來這寢殿的時候,似是有目的一般。
他好像來過這裡,並不需要旁人帶路。
可明明大夏和南梁多年都沒什麼交集。
殿內太監匆匆出來,急切的說道,“皇上……大夏皇後中毒了!”
“什麼?”雍滄臉色一變,“如何中的?”
太監搖頭,也是一臉迷惑,“大夏皇後水米未進,奴才也不知為何中毒了……”
雍滄站在門口,看著蕭意遠的背影,吸了口氣,聲音壓低,“無妨……大夏皇帝到了,這算不得朕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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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腹中極痛,一雙手緊扣著蕭意遠手臂。
短短的指甲似乎都陷入到他的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