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這件事,她最為擅長了。
白芷偏頭看了一眼殿門的方向,垂眸道,“今晚我給你爭取時間,你睡了蕭意遠,做得到?”
百裡鳦愣了一茬,“皇上不是傷著麼?”
她雖遠在宮外,但宮裡的事情並不是絲毫不知情。
蕭意遠傷勢似乎還並不輕。
白芷,“傷的又不是那。”
百裡鳦的臉上浮現了女兒家的嬌羞,她斂眉咳嗽了一聲,“你怎能,怎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不知羞。”
“人要來了。”
“這個機會你要不要?”
百裡鳦臉上的紅暈還沒消下去,茫然的問,“誰要來了?”
她剛出聲,明通的聲音就在殿外響起了,“皇後娘娘。”
而後是張威的聲音,“皇後娘娘,卑職有要事求見,望娘娘莫怪!”
殿門被張威大力推開的刹那,百裡鳦急促的出聲,“要。”
“亥時一刻。”
白芷起身的時候,落了這淡淡四個字。
張威進來,沒看到想象中劍拔弩張的畫麵,也沒瞧見白芷有什麼損傷。
這才鬆了一口氣,衝著白芷一行禮,“皇後娘娘,龔院使說皇上傷重,要娘娘陪伴。”
一旁的明通掩嘴輕咳了一聲。
白芷麵無表情,倒是百裡鳦有幾分急切,“皇上如何了?本宮去看看。”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張威伸臂虛虛攔住了她,麵上不如方才麵對白芷那般恭敬了。
“鳦妃娘娘,皇上如今受不得吵鬨,鳦妃娘娘還是等皇上龍體康愈了再去吧。”
明通對著白芷行禮,“皇上娘娘,咱們走吧。”
他不願意再百裡鳦這多呆。
明通對百裡鳦的感覺很差,每次來了這梧桐宮也總覺得怪怪的。
幾個宮女都算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梧桐宮,明通對百裡鳦自然是也不能有什麼好臉。
他這會兒看白芷,竟然都覺得慈眉善目起來。
畢竟白芷固然可怕,可白芷向來是明著來。
百裡鳦就不同了,這女人陰得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對你下毒了。
百裡鳦一刹那也恢複了往日那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她衝著白芷柔柔行禮,“皇後娘娘慢走。”
白芷慢悠悠的回去了鸞鳳宮。
明通和張威隨她回來,互看了一眼,都沒在搭茬說蕭意遠需要照顧這事兒。
蕭意遠的確需要照顧,而且他最想要陪在身邊的人,也一定是白芷。
但白芷不會去。
張威明通都清楚。
他們二人去梧桐宮,也無非是怕白芷在梧桐宮裡被害了。
既然白芷給了他們台階下,二人自是不敢得寸進尺了。
白芷也像是忽然給了他們省事了一般,從梧桐宮回去後,便沒有再出來。
宮女來報,說白芷一直都在殿裡看書。
明通幽幽吐了口氣,又憂心忡忡的看向了養心殿內。
整個太醫院的禦醫全在這了,蕭意遠還是絲毫不見轉醒。
司清寒又來了,在殿前張望了下,看向明通,“龔院使可說了,皇上何時會醒?”
明通吐了口氣,搖頭,“龔院使說‘不好說’。”
司清寒眉梢微皺。
明通便道,“司丞相,朝堂上的事情你代處理不就成了?何須一定要皇上?”
司清寒,“不是朝堂的事兒。”
他還不至於為那等小事兒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