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白芷被蕭意遠帶走了。
尹宗和聶康都不想代掌朝政,便讓葉景宴即位了。
畢竟白家軍並不聽葉景宴的話,他便是生出了旁的心思,也無用。
尹宗麵色不改,瞧著依舊對他並不放心。
白芷淡道,“所以,是蕭承望做了這一切?”
葉景宴搖頭,“不,這是蕭意遠的局,蕭承望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蕭意遠早就料到了蕭承望會卷土重來,所以避開了,讓蕭承望和白家軍殘殺。
他坐收漁翁之利。
葉景宴擅謀略,他不需要尹宗說太多,就能想出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他即位後,蕭承望逼宮,追殺他的同時,又封鎖了消息。
再假借他的名義,引尹宗聶康入了圈套,最後再用尹宗聶康為餌,誘白家軍入局。
白芷回去了衢州。
蕭意遠還在昏睡中。
白芷點了他的穴位,刺激的他睜開眼,眉頭微皺。
“……小芷。”
他聲音也是啞的。
白芷聲音很淡,“葉景宴見過尹伯伯了。”
蕭意遠微微頷首。
白芷冷淡看著他,“你讓葉景宴和蕭承望鷸蚌相爭的時候,護不了尹伯伯和聶叔叔嗎?”
這對他來說,明明是特彆簡單的一件事情。
蕭意遠默了一瞬,緩道,“我可以護著他們。”
白芷笑出了聲,“所以你眼睜睜看著尹伯伯和聶叔叔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蕭意遠聲音很輕,“這是葉景宴的罪。”
白芷笑意更深,“方才我說過了,葉景宴見過尹伯伯了。”
蕭意遠淺淺勾唇,“這本該是葉景宴的罪。”
所以他讓人護著尹宗和聶康的時候,慢了幾手。
葉景宴這個人,本該永遠消失。
永遠是白芷最恨的人。
白芷很了解蕭意遠,所以她眼眸也冷,“蕭意遠,沒有人的心比你更毒了。”
她開門,讓葉景宴進來。
葉景宴坐在他對麵。
兩年前的場麵再現,隻是如今人卻不同了。
葉景宴將大夏的軍機圖展開,冷冷睨著蕭意遠,“你我的形勢你很清楚了吧。”
蕭意遠低低的笑,他挑眉,“你覺得孤敗了?”
葉景宴也笑,“你有後手,我就沒有了嗎?”
他撚著軍機圖,“當年你給我兩個選擇,如今我也給你兩個。”
他直直盯著蕭意遠,眸中不見當年的怯懦,隻有勢在必得。
“小芷給我,我退兵,所有城池歸還你。”
蕭意遠勾唇,“我要小芷。”
葉景宴冷然,“那你知道你放棄了什麼嗎?”
蕭意遠笑意更深,“不管是什麼,都比不得小芷。”
他眸色幽涼了幾分,“你不配和孤比。”
葉景宴眸中泛著幾分妖冶的光,他輕笑,“配不配不是你來說的。”
他抬眸看向白芷,有幾分顫抖的伸出手,“小芷,你願意跟我走嗎?”
白芷伸出了手,當著蕭意遠黯淡的目光,搭在了葉景宴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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