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分兩路。
白起帶魔衛營往西,入代郡。
紀靈隨林寒一起,北上上穀郡,直往居庸關。
朝廷糧餉之事,隻是打亂林寒本來的節奏,讓事情變得快一些而已。
原本他想步步為營,清剿鮮卑的遊擊兵,再處理鮮卑大部,現在隻能加快步伐,因為他知道,不久後,張純將反,到時候幽州會亂成一鍋粥。
飛騎營一路,勢如破竹。
清剿逐鹿、沮陽兩地的鮮卑遊擊兵,殺戮數千,大軍便往居庸關而去。
而另一邊,白起率領的魔衛營同樣傳來好消息。
魔衛營入上穀郡後,過代縣,桑乾,連屠鮮卑十一個據點,鮮卑遊擊兵對魔衛營聞風喪膽,聞其名而驚懼,棄兵而逃。
一路高歌大捷,白起順利入駐高柳城,陳兵邊境。
此時距離大軍開拔,不過十天。
但根據白起傳回來的消息可知,代郡的鮮卑賊寇,比上穀和廣陽周圍要厲害得多,小股隊伍不計其數,皆是掠奪為主,極其分散,又難追殺。
前方便是居庸關。
林寒在馬上,眺望著遠方關隘的輪廓。
大名鼎鼎的居庸關,天下九塞,太行八陘之一,此關凶險,其路浮沉,如入滄海。
林寒行軍路上,隻見難民遍地。
尤其是在居庸關之前,難民遍地,有餓殍露於野,刨樹根而食者,城門卻緊閉,守城士兵閉門,視而不見。
“來者何人?”見林寒大部隊到,氣勢凶悍,守城士兵皆是慌亂,急忙問道。
“吾乃北中郎將蕭寒歌,你們的將軍是誰?讓他出來見我。”林寒策馬上前,出示身份令牌喊道。
“蕭……蕭寒歌將軍?”
城頭上的士兵急忙跑開。
不久,一個統領就登上城樓,見林寒的身份令牌後,才鬆口氣。
“屬下居庸關守將耿其,見過蕭將軍。”守城統領遙對林寒作揖,隨後下令:“開城門。”
見城門打開,林寒下令入城,浩浩蕩蕩的兵馬入關。
遊蕩於關外的難民,見城門開啟,當即朝城門湧過來。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耿其下令,守城士兵以武器,對著湧過來的難民,見士兵欲殺人,紛紛逃散。
“怎麼回事?為何對百姓動刀兵,阻止他們入城?”
林寒大怒,質問耿其。
耿其抿嘴,為難道:“蕭將軍,末將有苦難言。前些時日,有難民入城,因無糧食,便偷搶作惡,致關中大亂。如今關內,已無糧食救助難民。若難民大舉入城,再讓關中大亂,到時,鮮卑賊寇若來犯,恐居庸關危矣。居庸關乃中原門戶,末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聞言,林寒沉默點頭,不再怪罪於他。
林寒入城時有百姓躲在屋內,隔窗偷看,見是漢軍,才鬆口氣,出街迎接。
此地百姓皆是避難而來,關中要塞堅固,鮮卑不攻,得以安寧,很多難民聞訊而來,致使城外餓殍遍野。
入守軍府邸,林寒算是入主居庸關。
有蕭寒歌之威名,城中百姓皆是歡喜雀躍。
林寒召來耿其,向他了解居庸關內外之局勢。
“回將軍,居庸關內守軍三千,但朝廷糧餉克扣嚴重,關中士氣低迷。隻是天下大亂,眾人無處可去,才留守關中。幽州鮮卑賊兵,自廣寧、寧縣一帶而入,流寇於代郡、上穀郡一帶,居庸關以北,已被鮮卑賊兵掠奪一空。
關內荼毒較小,依然有鮮卑小股隊伍侵入,少則數十人,多則數百人。鮮卑賊寇善馬術,其良馬居多,我等追不了,抓不住,隻能死守關內。聽聞蕭將軍到來,關中百姓是奔走相告。”
“今日起,我接管關中守備,直至鮮卑之亂結束。”
“是。”耿其答應道,欲走卻遲疑。
“還有何事?”
“將軍,居庸關東部山內,有一山賊寨子,對居庸關虎視眈眈,人數有五六千人。”耿其說道。
“山賊寨子?”
“那些山賊實力如何?”
“不弱,他們招收那些年輕力壯的流民,發展壯大,已有數年之久。鮮卑賊寇來之前,他們主要都是活動在周圍這一帶。居庸關兵力不足,他們又少劫掠,屬下不敢貿然前往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