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母親眼中能見的焦急與憂愁,期盼地看著林寒,生怕從他口中得到不好的答案。
林寒隻歎息一聲。
“大娘,我與你實說吧,之前我都是在騙你,太史慈現在牢獄中。”
“牢獄?”
太史慈母親大驚,又鬆了口氣,似乎這個答案比她想象中更好。
“他為何被關牢獄中?不是從公孫度手中解救了嗎?”
“夏王知他武藝超群,欲詔他為將,他說,夏不是漢,效忠於夏,將會為人所不齒。”林寒說道。
“怎會如此?”太史慈母親憂愁不已,有些不滿:“愚忠,愚忠,若能救萬民於水火,怎會為人所不齒?”
“大娘不在意夏?”
“夏王乃中原人士,將士皆是漢人,怎算外人?今中原無帝,諸侯割據,民不聊生,夏王愛民,若能讓漢土如漁陽這般安定,為百姓安定,換個皇帝又如何?”太史慈母親歎息。
“大娘高義。”林寒作揖:“我想想辦法,讓大娘見子義一麵吧。”
“當真可以?”太史慈母親緊張問道。
“自然可以,大娘你需要稍等。”
說完,林寒轉身離開。
……
獄中,太史慈依舊盤坐,冥神靜心。不多時,獄中安靜被打破,他知夏王要過來,並未睜眼。
“走吧。”
一道熟悉的聲音。
太史慈睜開眼,就看到林寒平靜的麵容,這段時間,他每過幾天,就能看到林寒一次,對他的誠心與執著,若非介意夏漢之彆,他早已投誠。
“走吧,上刑場。”林寒說道。
“夏王親自為我送行嗎?”太史慈平靜說道。
“算是。”
“那算榮幸之至。”太史慈站起來,步履堅定隨同獄卒離開。
“真不怕死?”林寒跟在他身邊,說道:“隨我左右,立不世功名,為何不肯?”
“漢夏之彆?”
“那秦漢呢?秦楚呢?商周呢?有何區彆?”
太史慈腳步一頓,無法反駁。
許久,太史慈隨著押送的獄卒停下,隻歎息一聲。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今誌未遂,奈何死乎。
感歎未下,見獄卒給他解開鐐銬,太史慈神色一愣。
抬頭見前方熟悉的身影,他堅定的目光和身軀,突然不住顫抖,在眾目睽睽之下,跪落在地。
“娘,孩兒不孝。”
見此場景,林寒擺擺手,示意獄卒回去,同時帶其他人離開。
“王上是要放了他?”周倉回頭看了眼抱著母親哭成淚人的太史慈,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