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百泉趕緊行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
寧繁長這麼大不知道被寧百泉揍了多少次,這是頭一次看到對方給自己行大禮。
不管怎麼樣,老子給兒子行禮……這個禮數他擔不起。
慕江扶了一下:“不必多禮。”
“太子裡麵請。”
太子和寧百泉去了書房談事,寧繁本打算過去湊湊熱鬨,他還沒有跟上去,後頸被人捏住了。
“阿月,你婚後過得怎麼樣?”
“……”寧繁深吸了一口氣,“二哥,我都結婚了,你能彆喊我乳名嗎?”
寧繁的乳名太像女孩子了,讓太子聽見了,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寧樸把手鬆開了。
寧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扯扯自己的袖子:“父親有什麼事情和太子商量?”
寧守屏退左右的下人,讓寧繁和寧樸跟著他來:“你和太子成親前幾天,浮陽郡有暴民鬨事,他們集結了上千人,霸占官府殺了郡守,自立為王。”
類似造反的事情很常見,哪怕太平盛世,每隔幾年都會有鬨事的。
“這麼點小事,朝廷隨便派個將軍過去就好了,還用商量?”
“這可不是小事,當地百姓□□的原因是浮陽郡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沒有降水,小麥顆粒無收,朝廷撥下來的銀子和糧食被層層克扣,當地百姓食不果腹,這才聚集鬨事。”
寧繁明白了寧守的意思。
上千名百姓鬨事,平定這樁禍事不難。難的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將克扣賑災銀的官員通通揪出來,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難怪前天皇帝稱病沒有讓他和太子進宮,估計在考慮此事。
“父親想讓太子主動請纓,解決此事?”
寧守點了點頭:“原本就有不少大臣看不慣太子的作風,父親想著太子若能立下功勞,地位會更穩固。你與太子聯姻後,咱家自然成了太子這一派的了,這件差事如果讓其它皇子領走,對太子大不利。”
寧樸道:“這事不急,朝廷會先平亂,查案的事情還在後麵,估計要等一陣子。你和太子相處得怎麼樣?這兩天他有沒有欺負你?”
“倒是沒有欺負我。”寧繁和兩個兄長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都是一家人,“太子似乎不喜歡我,言語間頗有針對我的意思,而且——”
寧樸一臉好奇:“而且什麼?”
三人已經進了內室,寧守讓所有下人出去了,這裡隻有他們兄弟。
寧繁喝一口茶:“我和太子成親幾日,他碰都沒有碰我,我懷疑他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
“噗”的一聲,寧樸把茶水吐了出來。
寧繁偏頭看他:“怎麼?”
“我最近打聽到一個消息,與太子有關,”寧樸道,“太子年少時拒絕宮女教他人事,這些年身邊一直都沒有人。前段時間他和四皇子去青樓,並沒有碰青樓裡的女人。”
寧繁愣了一下:“此事當真?”
“花了兩千兩銀子才從宮裡打聽來這麼隱秘的消息,自然當真。”寧樸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寧繁的肩膀,“好弟弟,你嫁了個不能人道的夫君,從此就要守活寡了。”
寧繁把寧樸的手給拍了下來:“你才守活寡。大哥,你去揍他。”
寧守咳嗽一聲:“彆胡鬨了,此事不能議論。三郎,太子的身體狀況,你不要對外聲張。這些疾病能治便治,不能治就罷了。皇家規矩繁多,即便太子不能人道,你依舊不能與旁人做出□□宮牆的事情來。”
寧繁應了一聲:“是。”
寧繁和太子用過午膳便回去了,回去的馬車上,寧繁一直想著寧樸今天說的事情。
說實話太子能不能人道和寧繁沒有特彆大的關係,但是,寧繁總覺得奇怪。
看太子的氣色和體魄,一點都不像有問題的啊?
這次自己看走眼了?
寧繁上上下下打量著太子:真可惜了,生這麼完美一張臉,不僅腦袋是壞的,身體也是壞的。
這應該能治的吧?不過,太子這樣的人一般都諱疾忌醫,得了這樣的病,恐怕不會告訴任何人。
慕江半刻鐘前就察覺到寧繁在看自己了。
他不想說什麼,就當成看不見。
沒想到寧繁這個太子妃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盯著他看就罷了,還時不時的看向他身下。
慕江臉色越來越黑。
臨近太子府的時候,慕江終於沒忍住:“寧繁,你看夠了麼?”
寧繁還沒有回過神:“嗯?看什麼?”
慕江一言不發,直接跳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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