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繁:“你想多了,太子應該是臉盲,不知道自己夫人長得好不好看。就算你美若天仙,去和二哥借錢依舊會被打出來。”
但凡太子有一點點貪慕美色,寧繁都不可能一連半個月找不到人碰瓷兒。
......
慕江遠遠看著寧繁及寧繁身側那名身著綠袍的少年,少年樣貌清秀,一隻手搭在寧繁肩膀上,和寧繁關係很好的樣子。
慕江手中酒杯瞬間被他捏得四分五裂。
這幾天晚上慕江頻頻做夢,總是夢到他和寧繁是一對恩愛夫妻。
這種奇怪的夢境讓慕江懷疑寧繁是不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但請禦醫把脈,禦醫信誓旦旦的否決了此事。
今天慕江出來,是想確認一下陳郡王的耳朵是不是像寧繁夢裡說的那樣,掉下來之後被寧百泉縫上去了。
他和陳郡王沒怎麼打過交道,剛剛去對方府上,看對方耳朵好好的,完全沒有受傷過的痕跡。
現在,康財膽戰心驚的順著慕江的目光望去,同樣看到了對麵酒樓裡的太子妃。
瞅了瞅慕江的臉色,康財小心翼翼道:“那名少年是喬家公子,喬家與寧家是姻親,想來關係不錯。爺,您是不是要召見太子妃?奴才把他叫來?”
“不必。”慕江道,“你去他旁邊包廂定一桌酒菜,孤等下就過去。”
康財趕緊去了。
不多時慕江過去了。
靈霄閣是京城裡最熱鬨的酒樓之一,半下午的時候就坐了很多客人。包廂的隔音做得很好,慕江進去之後,聽不太清旁邊包廂裡具體在說什麼,隻聽到那名少年一口一個“寧哥哥”。
寧繁吃完飯就走了,出酒樓之後摸一摸錢袋:“三十兩銀子,去年隻要二十五兩,一年時間漲價這麼多,這家老板的心就像太子一樣黑。”
天冬看了看靈霄閣的招牌:“公子,這家酒樓就是太子的產業之一,太子可有錢了!不過,喬公子說要請您,您怎麼不讓他請呢?”
寧繁搖了搖扇子。
真讓喬儀這小子請了,估計下次兩人見麵,這小子張口就是“寧哥哥我上次請你吃飯,你今天能不能借我二百兩,我想買匹小馬騎一騎”。
喬儀家裡離這邊近,他離開得晚一些。正要帶著小廝去結賬的時候,對麵包廂裡出來一人,喬儀走路太快一時沒看見,撞對方身上了。
喬公子混跡京城多年,是知名紈絝之一,隻有他揍彆人的份兒,沒有彆人揍他的份兒。
但是今天,就因為不小心撞到一個人,對方讓手下惡仆把他揍了一頓。
揍完放出狠話說“以後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喬儀中途認出自己撞的人是太子,含淚忍下了。
等太子一行人離開之後,喬儀被小廝攙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真不知道寧三哥嫁給太子後,過得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
正常情況下,喬儀是不喊寧繁為“寧哥哥”的,隻有當麵見到,為了留下好印象才會喊這麼甜。
被揍一頓是很鬱悶,不過也有好消息,好消息就是今天的飯錢已經被寧繁付過了。
寧繁回去後就在花園裡散步,剛剛喝了幾杯酒,他有點犯困,擔心現在睡了之後,晚上就睡不著了,出來吹吹風轉一轉。
來太子府幾天了,寧繁還沒有四處走動過。
花園裡一片茉莉花開得不錯,寧繁手指輕輕撫摸過柔軟的花瓣,想著要不要摘一些回去熏茶,這個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寧繁,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碰花園裡的花?”
寧繁:“……”
等了半個月,碰瓷的機會終於來了!
原本寧繁還在猶豫,聽到太子的聲音後,他立刻掐斷了手中這朵茉莉。
掐斷之後寧繁覺得還不夠,想著自己要不要把這株茉莉連根拔起。
慕江眼睛微微眯起,冷冷看向寧繁,片刻後又將目光移開。
這幾天做多了和寧繁巫山雲雨的夢,總讓人難以分辨現實和夢境。
或許他有把夢境當真的意思,今天看寧繁和姓喬的在一起,他總有被戴綠帽子的感覺。
“孤的命令你也敢違抗,看來你忘了誰才是太子府真正的主人。”慕江道,“康財,罰太子妃半年俸祿,半年不準踏出太子府一步。”
寧繁:“我不過摘了你一朵花,你罰我半年俸祿?”
慕江心煩意亂:“現在是一年的俸祿,再多說一句話,孤把你趕到偏院去住。”
寧繁原本想著碰瓷太子得廢一番功夫,畢竟上次他掐太子那下都沒得到太大的懲罰。
或許今天他運氣好,撞上了太子心情不好的時候,不過掐一朵花,就順利完成了任務。
“太子隨意,這俸祿我不要了。”
寧繁如願以償被驅逐出了海月閣,抱著自己的狐狸和行李去了太子府最破舊偏遠靠外的小院子裡,從此和太子一南一北隔了好幾裡路。
他這一走,就像被打入了冷宮,以後在太子府的存在感便沒有那麼強,寧繁想著太子以後很難再想起自己,過兩個月就把自己拋在了腦後,完完全全想不起自己這個人。
現在朝中正忙,皇帝更沒心思管太子的家事,無暇過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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