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寧繁坐在了床邊,“我這裡有藥。”
床上胸口起伏的太子稍微喘了一口氣,抬眼看向寧繁。
他的眸中此時布滿了血絲,充斥著戾氣和怒火。
他對寧繁一臉不信任,最後還是慢慢靠近寧繁,枕在了寧繁的大腿上。
寧繁一隻手托住太子的脖子,把這兩顆藥丸塞進了太子嘴裡:“吃下去。”
這藥入口極為苦澀,太子嘗到味道後吐了出來。
寧繁又拿了兩顆給他塞進去:“吃下。”
太子還想往外吐,寧繁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吐。
過了一會兒,寧繁覺得藥丸被咽下了,他慢慢鬆開太子:“好了,現在睡覺。”
慕江頭痛欲裂神思昏沉,他無法分辨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下意識覺得對方清淡的藥草味道很好聞,仿佛可以緩解自己的壓力。
他對寧繁手上的味道很好奇,抓著寧繁的手嗅了嗅。
寧繁:“……”
“你是小狗嗎?”寧繁耳根一紅,忍不住小聲吐槽太子,“不能聞我。”
然而太子壓根不聽他的話,慕江無論體格還是身高都超過寧繁,寧繁起身想走,被太子一把按在了床上。
太子可能擔心寧繁逃走,半邊身體都壓在了寧繁的身上,低頭在寧繁脖頸間聞著味道。
寧繁雙眼看著頭頂的帳子,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人調戲占便宜的一天。
太子現在這個舉動,像極了那些在秦樓楚館裡調戲人的紈絝子。
不同的是太子並沒有真的動欲,甚至沒有脫衣服的意思。
寧繁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慢慢從腰間摸出兩枚銀針。
寧繁精通人體穴道,清楚的知道用多大的力道刺在哪裡能讓太子昏睡過去。
這一招暗器他從來沒有失手過,但是,不知道太子的警惕心哪裡來的,他仿佛身上到處都長著眼睛,寧繁手中的銀針還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就被他一掌打開。
銀針脫離寧繁的手指,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太子挺拔的鼻梁擦過寧繁溫熱的脖頸,雖然太子沒有親吻他的意思,但寧繁感覺到對方鼻梁掠過之後,冰冷的唇也貼著自己的側臉輕輕而過。
寧繁:“太子,你個混蛋。”
兩刻鐘後太子抱著寧繁沉沉睡去。
寧繁想要讓他把自己鬆開,剛剛掙紮兩下,太子鎖在他腰上的手臂收得更深。
他仿佛把寧繁當成了一個超大號的娃娃,完全不肯鬆手。
人生頭一次被占這麼大的便宜,寧繁看在對方是自己夫君的份上勉強接受,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次日清晨,慕江緩緩睜開眼睛。宿醉後他的腦袋還有些沉重,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點模糊。
這個時候,他察覺到懷裡一片溫軟,以為哪個宮女趁著自己酒醉偷爬床,暴戾脾氣突然上來,低頭往懷裡看去。
寧繁依偎在慕江寬闊胸膛裡,墨發如雲和慕江的長發纏繞在一起,他雪白的麵容因睡時太熱生著些許潮紅,就像一幅穠豔的春日畫卷。
慕江無名怒火瞬間消失,腦海裡隻剩一片空白。
他昨天晚上居然把寧繁這個尤物給睡了?
那他以後會不會隻想睡寧繁不想江山社稷了?
寧繁長了一副溫柔多情公子相,哪怕睡夢中都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慕江看著他雪白修長的脖頸,懷疑寧繁是不是吃雪長大的。
不一會兒寧繁也蘇醒了,他還以為狐狸又跳上床了,摸了兩下發覺沒毛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和慕江的視線對上了。
寧繁:“……”
昨天被調戲得那麼狼狽,寧繁當然不會承認。
他猜測太子酒後記憶不全,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
慕江看被子掀開之後,寧繁身上衣物齊整,終於覺出了不對。
他再看看自己身上。
雖然外衣沒了,但他的裡衣和中衣穿得整整齊齊,完全沒有酒後亂性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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