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做事少不了銀子打點,不過兩天的功夫,寧繁前前後後散了近千兩銀子出去。
這些銀子都是寧繁自己錢包裡出去的,寧繁素來愛錢,晚上坐在床上一張一張數自己的銀票。
慕江晚上回來時就看到寧繁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坐在床上,手上不知道在數什麼,他湊近一看,發現寧繁拿的是銀票。
“寧繁,你數銀票做什麼?”
寧繁抬頭看到太子回來,隨口道:“買些東西,銀子不夠了。”
“還差多少?”
“手上隻剩三千兩,還差兩千兩。”
“管家權在你手上,你隨便支錢,想用多少用多少,總不至於不給你買東西。”
“我每月俸祿不過五十兩,隨意支取府上銀子,你身邊那些太監知道了肯定會在背後議論我。”
慕江不在意這些宅事:“府上管家權既然交給了你,錢財就歸你管。你是太子妃,奢靡一些理所當然,幾千兩銀子算不得什麼。”
寧繁聽到太子這麼有錢,頓時就酸了:“太子果然人傻錢多。”
慕江一把將寧繁揪過來:“寧繁,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讓孤聽聽。”
寧繁掙紮著沒從慕江手上掙開,被他按在床上重重捏了兩下臉。
慕江威脅:“誰傻?”
寧繁被他一隻手按著肩膀,想起來也沒力氣起,慕江力道恰恰好,不會讓寧繁感到疼痛,也不會讓寧繁輕易逃走。
寧繁:“是我,我傻行了吧?”
慕江這才鬆開了寧繁。
寧繁剛被鬆開就抬腳去踹他,哪裡想到太子反應速度奇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寧繁:“……”
慕江在他腳踝處輕輕捏了捏:“寧繁,你這麼嬌弱,就彆想著欺負孤了。”
寧繁把腳縮回來:“父皇身體越發虛弱,聽說他今天一天隻吃了半碗小米粥。二皇子、四皇子整日過去噓寒問暖,你怎麼都不去請安?”
“北方大亂,不斷有軍情回報,孤忙著處理軍務,這兩日沒顧得上給父皇請安。”
“人在病中往往情感脆弱,彆的皇子都去,隻有你不去,萬一有小人在父皇麵前說什麼,影響你們父子感情。”寧繁想了想道,“這些虛禮還是要的,太子明日一早就過去請安。”
“你想的太細了。”慕江道,“當務之急是處理從前積下的政事和緊急軍情。”
寧繁閉上眼睛:“你知道朝中多少反對你的大臣麼?隻怕萬一。宮闈之事瞬息萬變,過些時日你一離京,誰知道會生出什麼變故來,不能這個時候埋下禍因。”
慕江靠在了寧繁這邊枕頭上,突然感覺寧繁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寧繁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去沐浴再回來和我睡覺。”
慕江起身看了寧繁一眼。
寧繁長得賞心悅目,整個大魏朝都找不出比寧家三公子更標準的美人,他其實挺想和寧繁睡在一張床上。
入睡後的事情,慕江自己估摸不準。他擔心自己半夜犯病傷害寧繁,一不小心把寧繁給掐死了。
雖說每次他真做出傷害寧繁的舉動會心臟劇痛,但就怕有什麼變故,一時控製不住自己。
夢境中他和寧繁同榻,經常半夜失去理智做出傷害寧繁的舉動來。兩人最後和離分道揚鑣,似乎就是因為此事。
“孤不喜歡與人同榻,今晚去偏殿休息。”
第二天一早太子去皇帝那邊請安了。
寧繁聽到消息後,這才放心許多。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當時隻有陛下在?”
小太監搖了搖頭:“還有四皇子。這些天四皇子晨昏定省,親自伺候陛下用膳吃藥,來往大臣都誇四皇子至孝。”
“太子見到陛下之後,都說了什麼?陛下這兩日隻在病床上躺著麼?”
“說了前線戰事,還有兩樁鬨得沸沸揚揚的案子,最後讓陛下注意身體。”小太監道,“陛下精神比前兩天好多了,今天天氣不錯,他老人家要去園子裡散步,說是想聞聞桂花香。”
寧繁打賞了小太監兩錠銀子,讓他下去了。
寧繁換了一身衣物,天冬趕緊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發冠和腰帶:“公子,您要出去散步?我陪您一起。”
“不用了,我一個人出去走走,人多反而不自在。”
一隻狐狸看寧繁要出門,二話不說跳到了寧繁的懷裡。
寧繁拍拍狐狸腦袋,抱著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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