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慕江“嘶”了一聲,握住寧繁的左腕:“你再擰孤一下試試?!要上天了你?”
寧繁無辜的看著他。
慕江臉色發黑。
他不可能真和寧繁計較,寧繁這麼嬌弱,好好的一尊大美人,打壞了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
況且慕江肩膀上肌肉堅實,寧繁捏不到任何軟肉,他並沒有感覺很疼。
可不計較的話,他太子的麵子往哪裡放?
“孤記賬上了,回頭再找你算賬。”慕江放下狠話,把寧繁的手放自己太陽穴處,“繼續揉。”
寧繁道:“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
寧繁低頭湊到了他的耳邊講話。
慕江嗅到寧繁身上淡淡的香氣,一扭頭就能看到寧繁好看的側顏。
“嗯?”慕江有點暈暈乎乎的,他把寧繁的脖頸按下來,“你身上熏的什麼香?讓孤聞聞。”
寧繁看他又要湊上來聞自己,微微往後偏身:“殿下,我說的事情你有沒有在聽?”
“說什麼?”
寧繁瞬間炸毛了。
慕江笑著按住他的手臂:“不準動手,再動手孤真對你不客氣了。”
寧繁力氣沒慕江的大,很快就被慕江按在榻上擼順毛:“好了,彆氣了,氣性怎麼這麼大,剛剛你說的孤都記住了。”
午後懶倦,寧繁趴在慕江手臂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身邊已經空空蕩蕩的了,隻有背上搭著慕江的一身外衣。
寧繁接過天冬遞來的茶水漱口:“太子去哪裡了?”
“兵部又有大臣要他過去談事,他離開前說晚上會回來。”
寧繁點點頭:“你現在去打聽打聽長公主京
中的事情,事無巨細都要問個清楚明白。”
“是。”
傍晚的時候寧繁擔心慕江忘事,正要派人去找他,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
兩人去了皇帝目前在住的地方,一個年輕太監站在外邊,寧繁抬眼看去發現就是中午看到的那個。
這個年輕太監約摸二十五六歲,個頭不高,生得白白淨淨,一雙顏色偏淺的眼睛,看起來有幾分疏冷,臉上卻掛著笑意。
見寧繁和慕江走來,太監上前道:“太子殿下,陛下已經歇下了。陛下這幾日龍體欠安,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您明天再來吧。”
慕江不想打攪皇帝休息:“既然父皇睡了,我們回去吧。”
寧繁眯了眯眼:“太子殿下顧念父皇的身體,哪怕父皇睡了,依舊想進去看看父皇的狀況。”
年輕太監一臉為難:“太子妃,驚擾了聖上,這罪責誰也擔不起啊,您就彆為難我們這些當差的了。”
“你認得我?知道我是太子妃?”
年輕太監微微一笑:“都說太子妃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您站在這裡,連華貴的宮殿都黯然失色,哪怕素未謀麵,猜也猜出來了。”
寧繁眸色漸冷:“如果太子是普通大臣,陛下入睡也就不打擾了。但太子是陛下親生兒子,父親躺在病床上,做兒子的有什麼不能見的?讓開!”
這太監被嚇了一跳,不自覺把路讓開了。
寧繁一把拉過慕江,帶著他進去。
“父皇都睡了,寧繁,你還想看什麼?”
“這個太監嘴巴好厲害。太子,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乘風,今年才到禦前伺候。”慕江道,“他確實伶俐,一來就越過了最受父皇信任的李公公,父皇很喜愛他,幾個一品大臣和皇子都會給他麵子。”
寧繁回頭看那個叫乘風的太監,乘風正盯著他和慕江的背影,一看寧繁回頭,他趕緊把頭低下了。
進去之後,寧繁聽見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他敲了敲門,李公公開門:“呦,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兩位殿下進去吧。”
慕江進去之後,發現皇帝並沒有睡下,正靠在枕頭上看奏折。
見慕江和寧繁過來,皇帝略有些驚訝:“太子,你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二十多年的父子了,慕江在皇帝麵前不太會說親熱關懷的話,不像其它皇子那般甜言蜜語。
慕江:“父皇這幾天病得厲害,太子妃和兒臣掛念父皇身體,特意過來請安。”
皇帝頭一次見太子關心自己,他更驚訝了,臉上不自覺多了笑意:“是嗎?朕聽兵部尚書說,你最近忙得厲害,即便不來,朕也清楚你心中掛念,你倆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