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月薑家眾人的心情可謂是起起伏伏,百感交集。
哪怕這會兒廖神醫早攜金離京多日,蹤跡難尋。
他們依舊沒能轉變舊時的心態。
習慣了往日如瓷娃娃般的人,乍見她徒手爆核桃吃,總覺得在做夢。
好在這種舊習慣總有被覆蓋的時候。
待莫名的情緒漸漸消退,眾人的注意力似統一了似的,皆落在薑清漓身上突然多出來的大力氣。
於是乎,後幾日薑清漓心心念念的出門大逛特逛依舊沒能實現。
她輾轉各院,給大家表演她如今的獨門秘法,徒手錘爆大核桃。
足足七日。
最誇張的當是韓氏,時至今日,早起後都要來她屋裡,無論薑清漓是睡是醒都要將人撈起,再表演一回。
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印在她腦子裡的昨日記憶都是真的,不是她的臆想。
薑清漓還能如何,當然是寵著唄。
剛好其實她也還很新鮮這種感受,每一道力都能落到實處。
原本按薑老夫人的意思,當然是趕緊將孫女病愈的好消息傳出去,讓那些眼紅薑家、嫉妒她孫女的繼續發瘋去。
薑清漓卻攔了下來。
她當時給的理由是過猶不及,還有百聞不如一見,與其這樣費心散消息出去,不若直接露麵,讓那些人瞧真切。
薑老夫人一聽,覺得這個辦法好,當即就要拍板弄個宴席慶祝一下。
薑清漓又趕緊將人勸住,擺什麼宴席啊,操勞大半天,請一堆麻煩過府,還得供他們好吃好喝。
既浪費錢財又消耗精力。
而且,她壓根不想讓人知曉自己好了,就當她還半死不活吧。
好在最終是讓她得逞。
除了在府幾位長輩,連宮裡的小姑母都沒說。
當然薑清漓是刻意避開,而薑家其他人純粹是太了解薑錦。
此事說與不說,區彆不大。
她若感興趣總會有稀奇古怪的方式知曉。
作為太後娘家,薑家所受關注度自然高於尋常,這又是請神醫又是閉門謝客的,府裡六姑娘怕不是進氣困難要不行了吧?
私底下不少朝臣家中都在暗暗猜測。
尤其是楊閣老一黨,更是已經做好準備,決不能讓薑家上奏以皇後之禮下葬薑六,實在荒誕!
不怪他們多想,這些年仗著太上皇和太後兩位的寵愛,薑家乾出的荒唐事還少嗎?
眾人心思各異,直到一張燙金雲紋樣式的請帖進了薑府。
這種帖子專供皇室,若是宮裡召見,壓根用不上請帖。
知道此事的人很快就聯想到了如今宗室裡最得皇帝重用的潁陽王府。
按輩分論,老潁陽王算是當今聖上的叔祖。同聖上的皇祖父一個輩分。
和太上皇差不多年紀。
卻也學著對方,早早將爵位傳給了家中長子蕭瓊。
蕭瓊弱冠承爵至今已有五年,卻一直沒有娶妻的意向,急的老王妃近兩年光是各種賞花名頭的宴會就舉辦了十多回。
如今更是放出條件,女的且身子沒有明顯缺陷。
隻要能讓長子有成婚的念頭,她絕不會有任何意見。
這話一出,直接在盛京掀起一場風浪,潁陽王府簡在帝心,宗室裡就他這一脈得用。
這個郡王妃的份量有多重,誰人不知。
是以哪怕這回已經是老王妃舉辦的第三回賞荷宴,想去赴宴的也不少。
薑府。
嶽氏接過下人送上來的請帖,邊打開邊掃向一旁韓氏和方氏道:“老王妃的請帖,估摸又是為了潁陽王的事,好在咱家姑娘不用去湊熱鬨。”
兩任潁陽王都是皇帝親信,所以和薑家的關係自然也處得不錯。
府裡的姑娘可以不去,她們這些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