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忘拍個龍屁,薑清漓繼續道,“臣女此前從未見過如此奇物。”
“既如此,你為何對自己這般沒信心?”蕭懿覺得薑清漓除了性情與母後母妃不同外,智力方麵似也差了一小截。
又不是醜得不能見人。
若薑清漓知曉蕭懿內心想法,定然要在心底回他一個大逼鬥。
你才智力有問題。
“你我家世相當,容貌相配。”也就智商或相差稍多了些,考慮到此話有礙她顏麵,蕭懿略過這點,“目前來看,尚能有得聊,如此相合,遲疑從何處來?”
薑清漓默了。
不知是該先謝謝他對自己容貌的肯定,還是再說點好聽的假話?
“這世上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至少一個可取之處值得人去喜歡。”
“如果你沒有發現,那絕不是對方的問題,是你看人的眼界還不夠開闊。”
“作為百姓們的君主,就是要學會知人善任。”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大鄴將來的皇後,自然也是眾多大鄴子民中的一份子,若是連你我都不放在心上,何談能做一名愛護子民的好君主?”
當下這一刻,薑清漓一邊覺得這人真理性啊,不正常。
一邊又覺得蕭懿正常得不像一個傳統皇帝該有的樣子。
就一點權謀也不搞是吧?
薑清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若放在後世,蕭懿的閱讀理解分一定是零蛋。
她二伯父人是憨了些,可他也的確是用兵神勇的祖父和大姑母一手帶大,之所以顯得憨隻不過是因為不愛在親人麵前耍心眼子而已。
四叔在朝中也有一定勢力。
裴三叔更是還當自己是裴家女婿,事事相幫。
方家就更不用說,小嬸還在薑家呢,妥妥的‘人質’。
滿朝望去,也就楊家一個死對頭能跟薑家碰個硬的,可他家沒適齡的閨女,孫女更是一個也無。
現如今的薑家是邊境有兵權,朝中有高官,家中適齡的姑娘更是一堆。
且素日裡行事還頗為囂張跋扈。
在某些正派眼中,妥妥的反派相。
雖然在薑清漓心裡,她的家人們至多隻是真性情了些,沒有那麼嚴重,但架不住外頭總有流言蜚語。
蕭懿若是演的,那他演技也太高超了些,絲毫破綻也無。
若不是……
可無論是哪種,薑清漓都挺佩服。
不過,誰教的他這些啊?
“臣女明白了。”她道,“大鄴有皇上這般聖明豁達的君主,是大鄴子民的福祉。”
薑清漓能夠理解,蕭懿頗為愉悅,這為日後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哪怕智商真低些也無傷大雅了,他擺手道:“往後無需再自稱臣女。”
回想起離開禦書房時蕭玨交代的事,蕭懿又道,“裴良說你平日裡都喊他表哥,成婚前,你我也以表兄妹相稱吧,也本該如此。”
蕭懿並不知曉自己隨口一句話卻出賣了裴良。
薑清漓表麵微笑,自然道:“好。”
內心卻暗搓搓又給裴良加了一筆罪狀。
蕭懿也緩了一口氣,幸好薑清漓好說話。
否則以他那個父皇什麼都要同裴尚書爭一爭的脾性,得煩死他。
偏他隻要有半句不答應,這人就往無人處地上躺,然後罵罵咧咧言他不孝。還要讓言官參他。
活似個地痞無賴。
蕭懿倒真不在意蕭玨那兩句話,主要是他太吵,嚴重影響他批閱奏折的效率。
以及家醜不可外揚。
還有就是,他接下來必須要睡幾日好覺。
絕不能再有意外。
話都已說清楚,蕭懿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