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早該離開女學。
隻是薑家人很少按規矩行事。
薑明芷不離開女學純粹是沒玩夠,她年年都要在女學交一堆新手帕交,目前還沒厭。
薑明桉倒是真愛讀書,正在準備年後的末考。
有點像後世的考研。
女學裡的姑娘若想更進一步,必須要過末考。
選拔極嚴,不過一旦通過便能留在女學,除了能夠繼續讀書外,也有代課的資格。
最重要的一點是,大鄴九成女官皆是走女學末考的路子。
長久以往,便有了個心照不宣的約定,女子隻有通過女學末考才有入朝為官的資格。
薑清漓對這位四堂姐還是極有信心的。
才名響徹盛京,是唯一一個沒受過外人指摘的薑家人。
大家都覺得她將來會入朝為官。
雲霜還在欣賞窗外景色。
突然瞥到對麵一個賣餛飩的老漢正望著她癡笑。
雲霜忍住沒吐,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薑清漓身邊道:“姑娘,奴婢看到王叔了,就在下麵。”
王叔等暗衛若無要事一般很少會暴露行蹤。
眼下故意露出破綻,顯然是有事要稟報。
薑清漓聞言,突然精神:“你下去看看。”
既然王叔都找到這了,那這二樓應該有喬裝打扮的薑家暗衛保護姑娘。
是以雲霜在回完“是”後,才會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很快,雲霜從樓下老漢的餛飩攤上取回一碗餛飩。
“姑娘,餛飩來了。”雲霜放下餛飩後,掌心多出一張紙條。
薑清漓拿過,打開一看。
上麵隻有三個字:有異動。
薑清漓合上它,抬眸問:“除了這個,還有麼?”
雲霜彎腰,低聲回道:“王叔說他發現這幾日每晚都有人在攬月酒樓附近活動。”
“王叔還說。”雲霜繼續,隻是再開口神色多了兩分猶疑,“行跡規律很相似,極有可能是同夥。”
聽到這,薑清漓沉默一瞬,她指了指桌上的紙條道:“既然能口頭傳述,還寫它做什麼?”
“奴婢也是這樣問的,但王叔說做暗衛都這樣傳遞消息。”
薑清漓嘴角一抽。
好好好,你們暗衛果然是獨一套行事風格。
都有嘴卻獨愛傳小紙條。
挺有儀式感。
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