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去。”話罷,韓氏拽著薑實就往外走。
完全忘了房間內還有一個人。
——
酒樓。
換了一間包廂的薑清漓正美悠閒十足吃著酒樓贈送的甜乳酪。
春和堂的楊大夫在一旁默不作聲地收拾藥箱。
薑清漓吃了一半,剩下的讓雲霜打包好,一會兒帶走。
然後道:“今日多謝楊大夫幫忙。”
“老夫隻是實話實說。”楊大夫頭也不抬道。
脈象很穩,不過精氣神略不足。應該是近來連續少眠的緣故。
睡一覺就能恢複的事。
至於旁人會怎麼誤解,與他無關。
再者,他今日已經得到了想要的。
收拾好藥箱,楊大夫直起身子,看向薑清漓:“希望還有下回。”
薑清漓聞言,嘴角微抽,她摸了摸被針紮了一下的指尖,剛擠了三滴血呢。
楊大夫是個醫癡,薑清漓的病他研究了十幾年,沒想到會有人先他一步治好。
然而那位治好薑清漓病的廖神醫總是神出鬼沒,楊大夫想要儘快研究,而薑清漓的血是目前最容易弄到的。
薑清漓用自己的血和楊大夫做了交易。
離開前,楊大夫順便給薑清漓開了一瓶補氣血的藥丸。
薑清漓一連吃了三顆。
楊大夫製藥丸有一手,給薑清漓的這瓶補血藥丸吃起來有淡淡的清甜。
雲霜瞧見,忙收走藥瓶並道:“姑娘,哪有把藥丸當糖豆吃的。”
薑清漓起身下床,問:“裴三叔走了沒?”
雲霜一邊幫忙整理衣裳一邊回道:“裴大人得知姑娘醒了以後,就離開了。”
薑清漓還在奇怪:“總覺得裴三叔今日是有什麼話想同我說。”
雲霜想了想猜道:“可能就是碰巧遇到,關心一下姑娘的身體?”
薑清漓卻搖頭:“不對勁。”
雲霜輕聲歎氣道:“不過姑娘,今日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自家姑娘喊裴大人姑父被真姑父當場抓到。
要不是姑娘反應快,此事還有的鬨。
薑清漓卻道:“什麼怎麼辦?我不是都暈了一場。”
還不夠有誠意?
雲霜有心提醒:“姑娘,那位也暈了。”
薑清漓糾正:“他那是假暈。”
雲霜:“.”
楊大夫不僅給薑清漓診了脈,還給蕭玨診了。
診斷結果是,一點病沒有。
脈象平穩,沒暈,裝的。
一點誠意也沒有。
然而薑清漓也算是見識到了這世上比自己臉皮還厚的人,任憑楊大夫如何貼臉開大,
她的這位太上皇姑父就是不睜眼。
內心極其強大。
最後被人抬走時也始終麵不改色,暈得極為認真。
“清漓!清漓!”
薑清漓正想著,包廂外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薑清漓眼神詢問雲霜,她娘怎麼會來。
雲霜搖頭:“奴婢不知啊。”
“算了算了。”薑清漓躺會榻上,順手將藥瓶擺放在顯眼位置。
雲霜則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韓氏就鑽了進來,直奔塌前。
上來就是一頓揉搓。
“娘。”被捏得沒脾氣的薑清漓喊了一聲。
“好端端的怎麼暈了?”韓氏擔心問,“和娘說說。”
綴在後麵的薑實進屋,也跟著道:“對,說出來,爹給你做主!”
薑清漓讓雲霜去關門,隨後才與二人道出實情:“其實,我是裝的。”
來的路上,就已漸冷靜下來的韓氏,此刻將手覆上薑清漓的額頭,然後嘀咕:“沒發燒啊。”
薑清漓:“.”
一旁的薑實聞言:“清漓可能是無聊,扮病人玩呢。”
隻要不是真暈,一切好說。
韓氏白他一眼。
薑清漓很佩服薑實清奇的腦回路。
她將不久前發生的事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