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她正好也在忙,就忘了和蕭玨說,後來碰上蕭玨生辰,她挑來挑去還是覺得那盒羊脂玉最難得。
然後就玩了一手借花獻佛。
知道真相的蕭玨:“.”
回去就把扳指扔了。
薑錦:“裴賀此舉也是為你考慮,雖然酒樓是我的產業,但也不是完全密不透風之地,你今日是秘密出宮,可小六和裴賀的行蹤都在明麵上,若他直接將賠禮送去薑家,讓有心人察覺,再順藤摸瓜到酒樓,你可就丟大臉了。”
說到底還是阿遲的祖父留的爛攤子太多。
“是嗎?”蕭玨不信。
裴賀能有這層好心?
薑錦摸了摸蕭玨光潔的下頜,胡子刮得很乾淨,臉皮也保養得當。
她很滿意。
“既然都退位了,就少給阿遲添麻煩。”有時候薑錦都有些心疼這個孩子,“阿遲每日處理公務就夠累了,夜裡經常還要出宮加班,你這個做爹的少添亂就是幫忙了。”
蕭玨小聲哼了一句:“這是他親爹欠我的。”
但到底還是被撫順了毛。
——
而此刻仍被困在客棧的蕭懿終於等到了來解救他的人。
薑清漓本來是要同韓氏薑實回府的,可韓氏一說蕭懿還被關在客棧,她就改主意說想晚一會再回去。
韓氏沒問為什麼,倒是薑實有點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來就被韓氏鎮壓住了。
在韓氏眼裡,女兒隻要身體健健康康,哪怕是捅破天她都願意兜底。
於是薑清漓就這麼順利回到了客棧。
不過她回來就是想碰碰運氣,萬一蕭懿沒耐心直接破窗而出,她想表現也沒機會。
好在蕭懿比她想象得更有素質。
從客棧一如既往的平靜來看,他沒有讓這一扇窗短短幾日遭受兩次重創。
這讓薑清漓對自己未來的皇宮生活更有信心了。
薑清漓走到門口,先是敲了下門,然後才道:“你還在不在?”
話音將落,屋內便響起一陣腳步聲。
這個時辰太陽已經落山,沒燃燭火的屋子,視線偏暗。
蕭懿走近門後,回應一句:“在。”
聽到是熟悉的聲音,薑清漓鬆了口氣,回頭朝某處揮手。
躲在暗處的王叔幾人瞧見,迅速離開。
等人影消失,薑清漓才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還道:“我爹娘是擔心我才將不小心表哥忘在此處。”
等了小半日的蕭懿就算開始有想法,此刻也沒什麼脾氣了。
“無妨。”
薑清漓又道:“不過我以為表哥會破窗出去。”
“窗子才修好不久,你的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蕭懿望向那扇窗道,“再說了,一扇窗短短幾日破兩回,也不好解釋。”
薑清漓沒想到他還會心疼她口袋裡的銀子,不過她還有不解:“不是說附近有死士護表哥安危,他們沒發現表哥被困在這兒?”
提起這些死士,蕭懿麵上終於有了點被困之後的一絲難堪和惱意。
薑清漓眼瞧著,似乎他整個人都有生氣了。
有點得天獨厚的可愛。
於是她趁機道:“我讓雲霜去後廚準備兩道表哥愛吃的飯菜,就當是表妹的賠禮了。”
薑清漓的臉很具有欺騙性,有讓人瞧一眼就會軟下心腸的實力。
而且
蕭懿本就不是什麼硬心腸的人,更何況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將眼前這位幾乎素未謀麵的表妹納為自己家人的一部分。
蕭懿與其他帝王不同,他自小是在一個‘家’的環境中長大,爾虞我詐都存在於與朝臣或他國探子的周旋中。
家中雖有位喜歡設置障礙愛捉弄人的父親,但勝在還有位事事妥帖的母親。
生母偶爾也會回來看望他,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