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漓最終道:“我去找四姐。”
“薑姐姐我陪你。”祝茵開口。
“我也去。”薑疏月也表示道。
那祝芝隻能留下。
宴上哪能沒有主人家。
姑母不在。
大表哥又溜了。
薑明芷倒是想跟著去,她想弄明白小四是不是去找楊三問情詩的事,可惜這裡愛慕她的人太多。
她實在走脫不開。
這不,又收到兩張薄薄的被墨水洇透背麵隱約可見纏綿字跡的信張。
薑明芷甩了甩,麵色坦然。
祝芝看了羨慕,什麼時候她在麵對類似事時也能像薑三姑娘這般率真從容就好了。
就這樣,一行人分成兩撥,大部分人留在湖心亭。
薑清漓和祝茵以及薑疏月從來時的方向,原路離開。
她的打算是等找到薑明桉估摸也差不多時常去攬月閣逛玩一會兒。
——
原本隻是出來尋二弟三弟,卻讓楊從南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那位來曆神秘鮮少暴露
在眾人麵前的監察司正司使,蘇遲。
楊從南之所以認出了對方,除了他那身監察司特製官服顯眼外。
蓋因半年多前查懲前戶部尚書貪墨一案時,他們曾在禦書房外碰巧遇到過,有過一麵之緣。
楊從南沒有故意裝作不知,他領著身邊的四弟楊從遠與蘇遲麵對麵站立。
他氣息平穩道:“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遇到蘇司使。”
楊從南自然不會認為蘇遲出現在王府彆院是想要給自己相看。
聯想起方才在湖心亭同樣打過照麵的裴良和潁陽王。
隻可能是公事。
其實從皇帝心腹們對待楊家的態度便能觀出皇帝本人到底是何種心態看待楊家。
雖仍重用,但防備的態度亦是從一而終。
現如今很明顯,聖上早已將更為機密之事交給名義上在大理寺打雜實際上是第二個‘監察司’的裴良,以及潁陽王兄弟二人。
還有薑家。
楊家逐漸被排除在外,所以楊從南偶爾也會理解自家祖父在某處的堅持與倔強。
蘇遲對外的形象一直是話少且神秘。
就見他唇隻微動兩下道:“等人。”
很直截了當。
楊從南也迅速猜想到了他等的人是誰。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側低頭不語的四弟,再次抬頭道:“不知蘇司使何時來到這裡等人,可有碰見我家的二弟和三弟?”
楊從南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日這般一個頭兩個大的情緒湧現,雖說母親和二嬸也都在,可自從進了彆院,二人就被老王妃的人接去了後院。
果然,帶孩子是很讓人操心的事。
楊從南更是沒想到,今日能安分待在自己身邊的居然是他事先最不看好的從遠。
楊知瑜溜不見倒在他意料之中,罕見的是二弟楊從安也不知去向。
不過二弟一向讓人放心,他就是怕三弟一個沒看住就乾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回想起他那身花枝招展,楊從南始終不放心。
“未曾。”蕭懿也才剛到。
他也對在此處遇到楊從南頗感意外。
回想起今日的收獲,蕭懿看向楊從南的目光深了許多。
隻是楊從南一心撲在需要人操
心的親弟身上,竟未曾察覺絲毫。
然而就在他話落不過瞬息,身後忽然傳來斷斷續續忽近忽遠的說話聲。
“確定是這兒嗎?”是一道略感熟悉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