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當於是葫蘆的瓶口和第一節瓶肚。
在楊從南的視角裡。
薑疏月先走出來,緊接著是同步而行的薑六姑娘和祝三姑娘。
薑疏月進女學讀書時,楊從南已經在專心備考,兩年後得中進士,便入了翰林,專心做事。
今日這等宴會,楊從南鮮少參加。
而薑疏月入女學第一年就開始逃學,後來更是隻在開學和學年末時去點個卯,一年中能在京一個月都是奇跡降落。
盛京世家權貴夫人或千金們舉辦的各種花宴詩宴,幾乎從未見過薑疏月的身影。
理論上來說,二人應該從未見過才對。
但誰讓薑楊兩家關係非比尋常。
薑疏月這張臉,不,應該說是薑家所有人的麵貌,楊從南自啟蒙時便一步步印刻在腦海中。
楊從南正不知該怎麼開口,詢問自家三弟的事時。
對方卻先開門見山:“要一起嗎?”
楊從南心裡想著事,沒聽太清,順口就接:“什麼一起?”
薑疏月話間帶著江湖兒女不羈的習性,然而話的內容卻再次給了楊從南一記重磅:“楊三給我四姐遞情書的事,你不知道?”
什麼?!
居然連情詩都寫了!
何時發生的事!
楊從南往後踉蹌一步,差點跌倒。
還是楊從遠眼疾手快扶住了兄長。
薑家姐妹幾個曾約定隻要在府的時日,至少每隔兩日就要一齊去最小的六妹屋裡,陪睡陪聊。
基本什麼私密話都聊。
讓六妹不會過於寂寞。
這個習慣時至今日,薑清漓病都好了也沒取消。
時間久了,薑疏月心思又簡單,以為隻要像薑家一樣姐妹或兄弟一堆的,都該像她們六姐妹一樣,親密無間才對。
所以當她看到楊從南臉色奇怪似乎還變得蒼白起來時,才會微微訝異一問:“你真不知道啊!”
這次不止蕭懿,連綴在薑疏月身後的祝茵都震驚了,她扭頭看向薑清漓:“薑姐姐,是真的麼?”
薑清漓神色略異,但還是朝祝茵投去一個“是”的眼神。
此刻她的內心也不不平靜。
明明很了解五姐的脾性啊,怎麼就沒想起提前阻止。
好了,現在除了她倆,都不舒坦了吧。
楊從遠扶著楊從南,在場屬他情緒最豐富:“大哥!撐住啊!”
十四五歲的小子,表情難看得仿佛死了爹。
楊從南:“.”
一時不知道是先去抓叛變的三弟還是拿東西塞四弟的嘴。
“是這樣的。”薑清漓站出來解釋,“楊三公子確實讓一名叫大寶的小廝送了一封寫滿情詩的信。”
“不過——”薑清漓無形中與蕭懿對視一眼後麵向楊從南道,“不過,還不確定是不是我四姐。”
楊從南從未有一刻像這一刻如此期待奇跡降臨:“果然是弄錯了?”
換成彆人,或許就不忍心說了。
但薑清漓是誰啊。
她心硬極了,唇角一彎就道:“因為當時除了四姐,三姐也在。”
三姐
薑明芷?
楊從南心再一次沉下去,他懷疑薑六姑娘是在故意捅他心。
薑三和薑四有什麼區彆。
“對啊。”薑疏月又道,“不過從那首情詩所表達的意思來說,更像是四姐。”
且今日薑明芷一直和她們在一起。
隻有薑明桉與她們分開後,到現在也沒露麵。
薑清漓亦是如此傾向,若是給三姐,怎麼也不該是寫詩,親自製作一支簪子往上麵刻名字或詩句相贈才更符合。
楊從南已經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他怎麼也想不出自家三弟居然會對薑家的姑娘生出愛慕。
隨著楊知瑜那張富貴驕矜的麵容逐漸出現在楊從南腦海中,他始終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以三弟的性格可能嗎?
或許是她們故意騙自己?
聽聞薑五輕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