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她很乖。
自認為的乖,符合老師家長喜歡的那類學生孩子。基本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從不做出格的事。
除了今天,今夜,回來晚了。
但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欲珠也不認為傅聞璟會為了這種小事在這裡等她幾個小時。
她遲疑片刻,還是乖乖回答:“放學以後,我去了一趟卡迪樂園。”
“和誰一起。”這次是比以往更加冷硬帶著濃濃煩躁,仿佛在審問犯人,帶著一股濃重的侵占欲。
空氣裡還未散儘的煙霧將男人麵容模糊不清,晦澀不清的神情,越發強勢的侵略感。
讓門邊的人臉色更加難看。她靠在門邊,壓著心底突然生的負麵情緒,再一次開口:“一個人,我自己去的。”
欲珠並沒有撒謊,在她的心底自己確實是一個人去的卡迪樂園,而半路遇到傅驕不算。並且那是她的隱私,她也並不覺得有告訴傅聞璟的必要。
她回答得很快,也很簡潔。
從始至終都落落大方,沒有一絲不該出現的異樣表情。平靜,坦蕩。
這在片刻撫平了男人心底焦躁,但也隻在片刻,因為他想起來這幾日女孩的刻意疏遠。
他問過司機,女孩下午四點半放學,一般在下午六點到家。所以,這不正常
他的視線長久落在她身上,讓欲珠緊張更重,也讓她思考自己剛剛的話哪裡不對。她如實回答了,並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當男人起身,向她走來
時。
欲珠眼皮突然跳了跳,一股怪誕感在這時湧上心頭。她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生,十七八歲正是懵懂男女之情的時候。
又因為原著的影響,她很早便清楚那些事情。此刻傅聞璟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野獸鎖定。
被盯上,無法掙脫無法動彈。
仿佛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太荒唐。讓欲珠不想象的同時猛地抬起頭,恰也是這時與男人那雙深邃疏離的眸子對上。
傅聞璟不像傅家夫妻的任何一人。
他沒有傅驕那樣強烈的混血感,也沒有傅家二子的溫文爾雅斯文氣息。他更像傅家那位已經去世的老先生,清冷堅毅,性子強硬,殺伐果斷。
永遠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他清冷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湧動的則是怎麼也無法掩蓋的占有欲。
在目光對上的第二秒,欲珠便趕緊低下頭。她試圖斂去眼中震驚,可根本不行。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傅聞璟看她的視線裡會帶著那些東西。
而比起震驚,害怕與慌亂在這時出現得更快。她並不會覺得那是愛,那怎麼可能是愛?
那是什麼,她太清楚了。
原著不是給過答案嗎,是欲-望,是男人對女人的欲-望。他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那些在宴會上光鮮亮麗年輕姿色正佳的女人總是跟在一些個年老,或者姿色平平但足夠有錢有權的男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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