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疼痛讓她幾乎不可能站立。
“不要動,應該是腳踝扭到了。我帶你回去,讓醫生處理。”在粗略地查看過後,傅驕做出判斷。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他身上。而他修長寬大的手,此刻控製著她受傷的腳踝。
但這時,兩人都沒有表現出異樣。隻因這刻太危險,也太混亂。疼痛蓋過了男女之彆,擔憂超過情-欲。
他蹲下身,背對著女孩。示意她爬上他的背,而被疼痛折磨的人,在這時也沒法拒絕。
一手抱著小鳥,一手摟上他的脖子。就算疼得冒汗,她也隻是咬著牙,將臉埋在青年後肩強忍。
她很瘦,這時傅驕甚至沒有感到任何負擔:“很快,不要害怕。”
男人清洌的嗓音從前麵傳來,明明是討厭的人,明明是她以往最反感的聲音。但在這刻,竟然讓她有片刻的安心。
山裡的路不好走,背了個人更不好走。欲珠以為自己一路上會很顛簸,但沒有,很穩,青年的腰背也足夠寬大健壯舒適。
疼痛與眩暈感一同出現。還沒撐到老宅,欲珠就暈過去了。
那天是七月二十二日,晴。
她與小家慧的第一次碰麵。
等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早晨。她小腿上的擦傷被人上過藥,而扭到的腳踝也包了一層又一層紗布。
醫生來
過,她從床上爬起來時想。
腳踝扭到行走困難,欲珠的夏日假期提前終止。她有些難過,卻也不能說完全無法接受。
因為不接受,結果也已經在這。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醒來不久玻璃窗外就下起了小雨。這是個多雨的夏天,不能外出的欲珠並沒有感到煩躁。
她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洗漱,在房間裡吃早餐。因為受傷需要靜養,連續了快一個月的補課終止。
這讓欲珠有了片刻喘息。
她在吃過早飯後,接到了千裡之外傅聞璟的電話。打來詢問她身體情況,她老實回答。
而在問到她為什麼受傷時,欲珠卻撒了謊。她臨時起了叛逆心,她不想告傅聞璟關於自己的一切。
他的關心,對她而言就像是在關心自己圈養小動物。他並不是真的關心,而是想要完全掌控她的生活。
所以,在那時撒了謊。
她告訴傅聞璟是自己在後山時,不小心踩空掉進了一個小坑。
通話的最後,男人沒有追問。他隻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去了。
對此,欲珠沒有回答。
七月二十四日,小雨,下午三點四十,欲珠再次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
自從半個月前傅驕一群人離開時那通電話開始,他便經常打來。有時是在下午三點,有時是晚上七點。
每次,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