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護駕的武士舉起一麵腰牌,便暢通無阻的直入禁宮大內。
李琿道:“朕觀此子是外和內傲的性情,必不屑以說客舌辯之術謀求進身,用意應屬後者。”
他也絲毫不奇怪皇帝將“渾天監察院”輕輕放過,畢竟那位監正元太師的難纏與蠻不講理,他是多次親眼見到。若皇帝讓他如對繡衣衛一般登門問責,他便該考慮如何托病推辭這觸黴頭的差事了。
李琿頷首道:“其實這兩地的事情,朕也早有預料,早先起用韓磊與杜衡時,分彆將他們安置在太原與青州,此次大勝後又令王烈仍留駐大同鎮,隻令其女代替入京接受封賞,都是為此而預做的安排。”
曹吉榮急忙應道:“老奴遵旨!”
李琿與曹吉榮在禦書房外下車。
李琿正打算到禦書房處理幾份尚未批閱的奏章,卻見一隊太監走來,眉頭便微微一皺,站在原地未動。
那隊太監走到近前,為首一個與曹吉榮年齡相仿,卻生得乾瘦如柴的老太監下拜道:“老奴龐德榮拜見陛下!”
李琿擺手道:“龐大伴免禮,可是太後那邊有事?”
眼前之人是服侍李琿生母、皇太後顏氏的“慈寧宮”總管太監,因李琿與顏太後之間有些隔閡,也素來看不上這老東西。
龐德榮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皇帝對自己的不喜,賠笑道:“方才瑞王殿下入宮向太後請安,閒談時說起一件喜事,欲請陛下前去定奪。”
聽及此言,李琿的目中閃過一絲陰霾。
瑞王李珣在他兄弟中排行第十,雖與他同為顏氏所出,當年的皇位之爭時,卻是僅次於越王李瑀的強悍。
而顏氏作為他們兄弟的生母,又一味偏心幼子,給李琿製造了不少麻煩。
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也多是由此而來。
如今聽說太後是為了李珣的事情要見自己,心中便是一陣膩味。
但大虞以孝治天下,作為天下之主,他必須為萬民表率,不能在孝道上有絲毫偏差貽人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