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深的紅塵裡相逢,在最美的時刻裡離彆。
拈花於指,陽光穿過隙間,那些纏繞並交錯的顏色,一點一滴地零落、緩流。
離彆的聲音,我已聽不見。
或許,痛苦已埋葬很久。】
文很客氣對宋麗說道:
“你坐,我想與你談談。”
原本盛氣淩人的宋麗,突然聽到文如此客套的語氣,反而感到不安起來。
她很聽話地坐在文側麵的沙發上,狐疑地望著文:
“你要同我談什麼?”
文自己也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直視著宋麗的眼睛:
“你應該知道我想與你說什麼!”
文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很乾脆。
“你一直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那麼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是時候有個了斷了。”
宋麗聽見文如此說,心裡有了底,便強裝鎮靜地說,
“你想了斷什麼?
我有什麼事需要你了斷?
你不要把道聽途說的東西強加在我的身上,想要汙蔑我,沒那麼容易。
我宋麗可不是三歲小孩。”
宋麗雙手支撐在沙發的扶手上,身子前傾,漸漸提高了聲音,她想借此壓倒文的氣勢,好讓自己占到先機。
“請你不要激動,這樣做對你沒什麼好處。”
文很嚴肅地坐直身子,對於宋麗的外強中乾,他早已看透了:
“我們已分居多年,是時候正式離婚了!”
“嗬嗬,你說離就離?
沒那麼便宜!
我宋麗冰清玉潔,是你一個垃圾想拋棄就拋棄的嗎?
今天你必須說清楚,為什麼要與我離婚。
不說出正當的理由,我與你沒完!”
宋麗像一個潑婦一般的雙手叉腰,唾沫四濺地吼道。
文皺起了眉頭。
對他來說,回憶往事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
就好像重新去經曆一遍恥辱,心會再一次遭受重創。
文極不情願陷入回憶,那些過去了的事情,翻出來隻會聞到一股黴味。
這麼多年過去了,文一直不願提及,的確是心裡還愛著宋麗。
十幾年的夫妻生活,不是想了斷就能了斷的。
他希望宋麗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回到自己的身邊,重歸於好。
他一直在心底不斷地原諒著她。
雖然文采用了冷戰的方式來懲罰宋麗,但並不代表自己對宋麗已經絕情。
如此矛盾,令文在憂傷中度過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他看不到宋麗有半點悔悟之心,卻聽到、看到宋麗繼續甘心給彆人做情婦的可恥行徑。
痛苦之下,他在尋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解除這段傷心的婚姻。
文清楚地知道,到了今天這一步,不將所有的事情曆數一遍,是無法讓宋麗心服口服的。
“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出分居嗎?”
文直視宋麗的眼神,出現了一股寒意。
宋麗本能地向後靠了靠,心裡有些慌亂。
但她的臉上依舊表現很平靜,多年以來在丈夫麵前演戲,已經讓她成了一個高手。
她硬硬地說道:
“誰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呢?
在我看來,你大概是不愛我了,想把我從你的生活中趕出去吧?
我宋麗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接受你如此殘酷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