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能勇敢地鏟除心中蟄伏的傷痛,而是一意地逼迫自己把目光投向傷痕深處,去撿拾那些飄零的血塊。
你該知道,這就是最大的寬容了。』
李舒立馬軟了下來,重新堆上一副可憐的樣子,再次抓住文的手臂,這次她抓得很緊,她怕文又將她甩開:
“況文,我聽你的,我冷靜,我冷靜,隻是求求你也要冷靜,千萬不要做傻事。”
“你千萬彆殺人,那是犯法的事啊!”
“我們本是受害者,不能再去做犯法的事情,由受害者變成傷害者,多不劃算啊!”
“我很愛丁雄,我不能失去他,兩個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我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聲音嘶啞地哽咽道:
“你可以走了。”
聽見文如此說,李舒喜出望外,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接觸了文幾個小時,她終於知道文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而且文也如她一樣,很愛自己的配偶。
她從心底開始有點佩服麵前這個憂鬱的男人了。
她覺得宋麗能嫁給這樣的男人真是福氣。
可宋麗卻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還給這樣優秀的老公臉上抹黑。
她真替文感到不值。要是自己有這樣的老公,定會好好珍惜他的。
她知道文既然下了逐客令,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惹惱文,不如及時抽身,還可給文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於是,李舒將毛巾依舊裝進塑料袋封好放入提包,然後用紙巾將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便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
“況文,如果我今天的到來給你造成了傷害,我為此而向你道歉。”
“隻是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諾,不要讓事情再發展下去。”
“我相信你是聰明人,你一定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文,你真的就相信了那個女人?”
“就相信那張毛巾是鐵證?”
宋麗已經淚流滿麵,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怎樣應對,她隻有可憐巴巴地望著痛苦的文。
文眼睛紅紅的,淚水早已在眼眶裡打轉:
“你知道,我況文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給了彆人信任,可彆人卻加倍地傷害我,連我愛了十多年的老婆也欺騙我。”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敢相信誰?”
宋麗有些絕望,她明白自己在文的心中再也不是原來那個陳好般嫵媚的妻子了。
自從分居以後她就開始失眠。
她知道文是聰明人,文一定知道了她很多事情才會提出分居。
否則像他那樣愛自己妻子而又善良誠實的人,絕不會在自己盛年時期與妻子分床。
宋麗後悔自己沒有及時打住。
如果及時抽身,或許文會原諒她,再一次接納她,她知道文對她的愛很深。
其實宋麗當初也很害怕,甚至悔恨,也曾經覺得對不起文,所以經常半夜醒來,渾身虛汗,再也睡不著了。
她明白長此下去,終有一天文會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爆發。
可她卻始終經受不住丁雄的誘惑,以至於抱著一種僥倖心裡而一發不可收拾,釀成了今天的苦果。
但她卻還對文抱著一線希望:
“文,我們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即使沒有愛情也有親情啊!”
“你不看在愛情的份上,也應該看在親情的份上,你就不可以原諒我嗎?”
“哈哈,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