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遙遠,無恨也無彆麼?
死守一種停泊,就著槳聲燈影裡的茶韻,誰會識得苦澀的放牧?
如一隻飲泣的蜜蜂,向著花香盤旋,卻不知溝壑的藩籬,已然是心靈的囚籠。』
“跳樓?嗬嗬,她早就該跳樓了!”
韓東恨恨道:“她如果不跳樓,這個世界就真的沒有公平可言!”
“小東說什麼呢!”
“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韓雙大姐拉了拉韓東的衣襟,大聲地製止韓東。
韓東白了大姐一眼,說:
“不是嗎?像宋麗這樣的人,早就該受到懲罰。”
“要不是看到文哥的麵上,我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韓東見文臉色不好看,便把聲音放輕了下來:
“話又說回來,畢竟我與文哥是兄弟,文哥有事,做兄弟的豈可袖手旁觀。”
“文哥說吧,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韓東是市刑警隊一中隊的隊長,個性彪悍,疾惡如仇,練得一身過硬的擒拿功夫,對黑惡分子從不手軟,社會上一提起韓東的大名,都有畏懼之感。
文把手伸向韓東說:
“有煙沒有,給我一支。”
韓東掏出一包華子撕開,給文點燃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然後把剩餘的煙塞進文的衣袋。
文重重地抽了一口,噴出一臉的青煙來,片刻,便對韓雙說道:
“大姐,今天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事情很多,你先回去吧。”
“這裡有韓東陪我,你放心好了。”
韓雙知道兄弟二人有話要說,自己待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便說道:
“好吧,姐就先走了。”
“不過,以後做事彆那麼衝動,宋麗已經出事,你再出事,姐怎麼受得了!”
“記得聽姐的話,不然我不放心。”
見文點頭,韓雙又對韓東說:
“小東,陪你文哥好好說話,可不許再亂說了,知道嗎?”
韓東說:“知道了,姐你就放心地走吧。”
韓雙剛走,範東君的電話便打進來了,她說:
“況文,我已經同老劉打了招呼,他知道剛進來一個重症病人正在搶救,沒想到是你愛人。”
“你在手術室外等著,他馬上會同腦外科專家過來參與搶救。”
正說著,範東君的老公已經帶著幾人趕來。
文與老劉不熟,隻在一次單位的團年會上見過老劉,沒說上話,點點頭而已。
劉主任年齡不大,人到中年便已是本市外科的學術權威,有他出馬,宋麗的傷情就好辦了。
文將手中燃著的香煙扔進垃圾箱,便與韓東急忙迎了上去。
劉主任認出了況文,上來握住文的手說:
“是況科長吧,剛才東君已給了我電話,你就放心好了。”
“我帶了腦外科的馬專家等人過來,待我們先進手術室看了再說,你稍等。”
劉主任又轉向對身邊一個年輕人說:
“小胡,我估計這個手術時間會很長,你一會給況科長二人拿兩個盒飯過來。”
劉主任說完,微笑著用勁握了握況文的手,並拍了拍況文的手背,然後同幾個專家進了手術室。
韓東拉著文坐下說:
“文哥,如果宋麗真殘廢了怎麼辦?”
“據我所知,一方殘廢,是不允許離婚的。”
文掏出硬中華,再次將香煙點上,淡淡地說:
“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