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顧傾城微笑,離開了這裡。
警察走進房間,白易睿便主動提起來,“這件事情,我想說的完整一點,可以嗎?”
警察沒想到隻是一個小時的交談,就讓白易睿的轉變如此之大,吃驚的看著他,反應過來連連開口,“當然,當然!”
他還記得白易睿進來的時候,心如死灰,一副什麼都不想管,不想理的樣子,好像就等著判決下來。
他做警察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等死的人,吃驚之下還覺得不可思議,以為他是絕望透頂,或者是事情絲毫沒有轉機了呢!
誰知道現在就轉變了神情,精神好像一瞬間好了不少——一一心等死和決意求生的人差彆太大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白易睿想通了,他還要活著,而且,顧傾城也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
這件事情如果一定要說,他也要自己說,不牽扯上顧傾城。
所以,這次警察問他的時候,他很直接的就把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隱瞞了其中關於顧傾城的部分。
白易睿說了白盈設計他吃藥,強迫和自己發生關係,還說了白盈關於她不是白家女兒。
她母親算計她們一起進入白家的事情,白易睿說的時候,沒有帶上太多個人的情緒,就像是在簡單敘述一個無關自己的事情,聽得警察心裡五味雜陳。
沒想到這件殺人案背後,會有這麼多隱情,白家也是富貴人家,裡麵的黑暗他們不知道會有多少。
隻是現在展現的冰山一角就讓他們覺得難以接受,若是理解的不錯,白父被人隱瞞,戴了綠帽子不說。
還替彆人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這個女兒還一直知道。
卻理所當然的受著白家的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女兒喪心病狂的給白家的兒子下藥,強迫二人發生關係,毀了這個兒子!
若是正常的人,隻怕任何一件都受不了吧?而白易睿,卻是一瞬間知道了這所有的事情,無法接受太過平常了。
警察都有些理解白易睿了,生理和心理同時受到傷害,殺了人之後隻怕瞬間就想明白了,立馬去處理了事情。
第二天就主動來自首了,這個速度和處理方法,是能想到最好了,而且,白易睿的處理方法,說不出錯誤,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白易睿的處理方法,說不出錯誤,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警察在白易睿冷淡的目光中,似乎看到了解脫,這件事情,隻怕壓在他心底,不久,但足矣刻骨銘心,勞神傷力。
警察仿佛也忽然明白了,剛來時候的白易睿,為何毫不辯解,隻等著判決、
或許在他心裡,已經給自己判了死罪——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這樣狼狽而罪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