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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逃出生天的人或伏或趴或腿軟的跪坐在地上,都是滿臉震驚和劫後餘生地看著這一切。

祁北閣原本心臟就跳得又重又快止不住地泛著刺疼,他此時低頭俯瞰著一眼,渾身血液鼓噪地似乎要逆流,連帶著他周身的靈素都控製不住地沸騰起來。

祁北閣用力握緊了手,那顆凹凸不平的黑色珠子緊緊攥在掌心裡,硌得他手指麻木逐漸退去,那些細細密密地疼似乎都被壓了下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緊接著看著下麵那烹油鍋一般的場景,他又忍不住心生複雜。

這場景可憐嗎?當然可憐。他就是祁家人,這些人中不乏他認識的眼熟的,他看著這一幕自然會心生不忍。

但他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一切都是這些人咎由自取。

或許一開始對不起林嵐的,隻是提出那個人工授精方案的人和祁南台,那麼後來不管是同意通過方案的人、參與其中去登記檢查的人、負責封鎖祁家變相囚禁林嵐的人……乃至於全程圍觀無動於衷的人,已經沒有了一個無辜者。

祁靈玉的手段殘忍嗎?當然殘忍。比起置人於死地,目前的所有詭異都是奔著折磨人去的,這過不了審的場景,光是讓人看著就覺得無比悚然。

但祁北閣捫心自問,如果今天遭受這一切的是他的媽媽,他大概也會做出和祁靈玉一樣的選擇。

“哎。”祁北閣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在他以為祁靈玉的手段就是這些的時候,腦海裡那段步入尾聲地晦澀咒語告訴他,真正的攻擊現在才開始。

***

十秒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外麵動靜鬨得再熊,主宅裡對峙的人卻都沒有動。

大長老和祁南台到底都是天災級,他們隻需要在周圍逸散靈素構建出一個簡易靈壓場,那些黑色靈素就會繞著他們走,念咒引動的疼痛在他們身上也幾乎沒有。

祁靈玉倒是一點都不著急,這次的咒語相對而言比較冗長,他語調不緊不慢的,一字一句都念得十分清晰,而在他念咒的期間,血滴滴答答地不斷沒入腳下的黑色靈素裡,如同泥牛入海看不出半點奇異,隻有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而肉眼可見的變得蒼白起來。

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實力太有信心,還是太過於好奇祁靈玉的手段,在場的兩個天災級竟然沒有半點要打斷他的意思,就這麼等著他念完了。

祁靈玉揚起一個笑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點紅暈,那雙暗沉地眸子裡毫不掩飾地洶湧著殺意。

他鬆開握住刀刃的手,指尖空間鈕光芒一閃,一個帶血的校牌出現在他的手心,正是花見春給他的那個校牌。

花見春當時說也許他們能用到這個東西,祁靈玉檢查過這個校牌,材質看起來普通,但其實是花見春通過自己的靈素加固過的。

花見春的天賦是領域類,這個校牌被他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領域空間,這個領域空間雖然不是一次性的,但也並不是永久的,基本用一次少一次,所以要想知道裡麵有什麼隻能靠猜測。

而祁靈玉稍微想了想,就大概知道裡麵是什麼了。

花見春是被“逮捕”的,那些人對他看管很嚴,肯定會進行搜身之類的檢查,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話,是不可能露出明顯破綻的,所以這個校牌的領域空間,一定是在他出來之前加固的。

而剛好在花見春出現在他們之前,第三工會的凶犯死了,而且死狀淒慘,被榨乾了靈素,隻剩下一具骨頭架子,天賦也消失了。

不管花見春是不是早就掉包了自己,但從他殺了那個凶犯這點上來看,他在區域聯防隊絕對是有內應的,而那個內應的天賦能力可以作用在他人的天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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