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陰冷的靈素氣息隱隱暴動,他表情也很是陰沉,“讓開。”
“哎,彆介,您受傷這麼重怎麼還往外跑啊,也太不顧惜身體了,還是趕緊坐下來好好休息休息吧!”話音一落,他反手握住長刀刀柄狠狠就是一劈。
祁北閣隻想限製他的行動,先將他抓起來再問骨頭的事情,卻不想祁多福像是失了智一般,“慌不擇路”地直直正麵迎上斬擊。
祁北閣地武器是沒開刃的鈍刀,是用來切割空間而不是傷人的,這斬擊帶起的刀氣就算橫穿過人也不會帶來任何傷害,畫麵上看來的身體被分割成兩半,也隻是因為他們各自所在的空間被分隔開來了,並不代表著真的受傷。
隻有當祁北閣使用空間重組,將他的身體和其他什麼硬拚湊在一起變成奇美拉嵌合體的時候,對方的身體才會出現不可逆的損傷。
然而意外出現了。
就見祁多福陰鷙一笑,眼神表情都帶著瘋狂,像是一頭沒有了出路的困獸的最後殊死搏鬥:“我不會讓你們抓到我的,彆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訊息。”
說完,他那陰冷的靈素氣息就突然沸騰了起來,祁多福被分割在另個空間的身體,突然一陣猛烈的抽搐,隨後心口“砰”地炸開一個血洞,裡麵空空如也一片血肉模糊。
而在那一聲響起的同時,他渾身靈素失去了控製,風卷殘雲般向四周激蕩橫掃。
祁北閣長刀點地一劃,無形的空間屏障拔地而起,將那撲麵而來的陰冷靈素分流兩側,他皺著眉,眼睜睜地看著祁多福就這樣凸瞪著一雙眼睛,麵容扭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竟然自爆了!
祁北閣狠狠皺眉,他打了個響指直接解除了空間屏障,任憑那激蕩的陰冷靈素氣息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他徑直走到祁多福麵前,蹲下身去檢查。
皮膚尚且溫熱,沒有心跳呼吸,胸腔炸得一團亂,這確實是一具屍體,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
他又摸索了一下屍體的臉部、骨頭等等,又用靈素將屍體所在的這方空間切割重組重組又切割的折騰了好一會兒,確認這具屍體各方麵的數據和祁多福的是吻合的,而且是真實存在的。
祁多福死了,而且就死在他麵前,屍體也就在眼前,但祁北閣卻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後山的動靜,外麵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祁靈玉透支了靈素外加失血過多,眉眼爬上了些許疲倦,後山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還有一個防護罩。
祁靈玉懶得過去,也不懶得問祁多福為什麼要這麼做,反正說來說去也不過那兩個原因,要麼為世界本源做事,要麼覬覦他的力量,就算還有其他的因素,想來也不重要。
他把玩著手中的校牌,正思考著要不要再使用一次增幅,加快終結這場千年的因果,畢竟他有些累了,有點想睡覺了。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後山重新爆發的靈壓場,那不受控製地摧枯拉朽般蔓延地靈素像是自爆產生的,而詛咒的連接也在幾秒之後戛然而止。
祁多福死了。
祁靈玉摩挲校牌的動作一頓,眉梢輕輕上挑。
雖然認真算起來,祁靈玉和祁多福相識已經有千年,而且祁多福還是祁靈玉唯一從外麵帶回祁家的人,之後也一直放在身邊伺候,當時祁家所有人都認為祁多福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