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哢嚓!
兩聲脆響。
兩名扈從的脖頸處,以一種非正常的角度扭曲著,然後圓睜著眼睛,身體無力的滑落在了地上。
“啊——!!!”
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樓上傳來。
房贏扭頭望向樓梯,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看來,陳阿賓那邊也已經得手了。
隻不過。
麵對一個大活人。
陳阿賓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要知道,近距離殺戮和遠程射殺,在感官上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很多人連貓狗這樣有靈性的動物都不敢殺,更何況是麵對一個活生生的人……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這是一個巨大的心理障礙!
陳阿賓,他能行嗎?
房贏沉默了片刻,決定上去看看。
他邁動腳步,越過地上扈從的屍體,一步一步走上樓梯,還未完全登上二樓,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狂風從破舊的窗欞鑽進來。
昏黃的燭火,被吹的忽明忽暗。
一身盛裝的陳阿賓,手握著尖刀立在原地,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那張漂亮的臉蛋此刻全是猙獰。
侯海龍已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雙腿之間破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的汩汩流出,已經布滿了半個閣樓。
“啊…唔唔……”
侯海龍長大了嘴巴想要說話。
可是,極度的恐懼,令他的緊張的幾近失聲,隻能驚恐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很顯然。
陳阿賓這一刀。
不僅割掉了侯海龍的醜陋之物,更是割掉了他作為男人的驕傲…就在剛才,他壓在這個冰山美人身上,想要行不軌之事,沒想到,對方忽然掏出一把尖刀,直刺要害,讓他秒變太監……
侯海龍覺得天都塌了。
男人都做不成,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眼前的女人就像是魔鬼,這種濃鬱到極點殺意,讓侯海龍感到如墜深淵。
“侯海龍,你不認識了我嗎?”
陳阿賓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啊!你…你……”
侯海龍差點沒嚇暈過去。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居然發出了男人的聲音。
“你不記得他,總該認識我吧?”
黑暗中,房贏一腳踏了出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緊緊的繃在身上,愈加顯得身材高大魁梧。
就在剛才。
陳阿賓握著刀的手,一直在發抖。
殺人這種事,需要施行人有極強的心理素質,這樣的考驗,對於一個老老實實的少年來說,委實有些太過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