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絕豔麗的侄女。
永嘉公主心中一動,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和李麗質同樣命運多舛,有著相同的遭遇,這讓她們情同姐妹,有些抱團取暖的意思。
如今,她遇到了人生性福。
何不讓二郎將質兒也一並收了?自家姐妹沾些雨露,總好過男人老往平康坊跑吧?
心中有了主意。
永嘉公主展顏一笑,問道:“質兒這次下山,還打算回終南山道觀嗎?”
“長安已無我留戀之處,當然要回。”
李麗質頓了一下,說道:“一個月後,便是聖人壽宴,我為父親祝壽完畢後,便回終南山繼續修道。”
“繼續修道麼……”
永嘉公主歎了口氣,幽幽說道:“皇後娘娘去世已有兩年,如今三年孝期將滿,到時候,你又有什麼理由繼續躲在終南山呢?”
聞言。
李麗質微微皺了皺眉頭。
兩年前。
長孫皇後去世,舉國哀悼。
李麗質正是打著為皇後守孝的名號,去終南山修道,為母親祈福……古人重孝,這個理由,任何人都無法反對。
於是,這才躲過世人的目光。
否則的話,堂堂大唐公主,若是長期與駙馬分離兩地,便如現在的永嘉公主一樣,流言蜚語能將人淹死。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麗質咬了咬銀牙,堅定說道:“實在不行,我便假戲真做,從此遁入道門,不理人間俗事!”
“質兒,切莫衝動用事!”
永嘉公主急忙勸道:“你正值大好年華,又不是走投無路,不可輕言出家……”
她頓了頓,小聲問道:“這段時間,質兒打算住在哪裡?沒想著和駙馬長孫衝同房嗎?”
“和他同房?怎麼可能!”
李麗質臉色驟變,冷冰冰的道:“我先去長孫家走一趟,演一出夫妻和諧的戲,然後便打算住在太極宮。”
“即使如此,質兒就不必去宮裡了。”
永嘉公主意味深長的笑道:“正好,姑姑在長安城中有處秘宅,你可暫時住在那裡,也好落個清靜……”
李麗質想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也好,雖說父親在宮裡為我留了寢宮,可人多嘴雜,長期住在宮中,恐惹來流言蜚語。”
兩人正說著話。
卻見一中年文士快步走來。
那人停在麵前,微微彎腰,拱手施禮:“微臣,參見永嘉公主,長樂公主殿下。”
兩人駐足。
定睛一看,原來認識。
“閻侍郎?”
永嘉公主好奇道:“你怎麼在此?莫不是也有女眷參加仕女宴?現在宴會已經散了呀。”
來人正是刑部侍郎,閻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