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贏心裡暗自叫苦,此時的王小姐,就像是欲求不滿的怨婦,對自己沒用的老公說,我還要。
這是男人最怕聽到的詞彙。
“彆了吧,我有些累了。”房贏就像老夫少妻中的老頭子。
“嗯…再說說嘛。”
王有容用夾子音撒嬌。
尤其那個“嗯”字,拉長了調調,讓人聽了骨頭都能輕半斤。
“撒嬌也沒用,沒聽我嗓子都啞了。”
房贏有些苦悶,驍勇善戰的房二郎,麵對肥環燕瘦,隻會讓對方把嗓子喊啞。
自己變成這樣,還是頭一遭。
“這就要走嗎?遇到追兵怎麼辦?”王有容悶悶的問,語氣似乎有些不舍。
“無妨。”
房贏眯了眯眼睛說道:“這個時候,牛將軍應該已經率軍來到了河東道。”
“牛將軍?牛進達?”
王有容從房贏懷裡抬起頭,麵露驚喜:“這麼說,我們有救了?”
說著。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一雙美眸盯著房贏,咬著下嘴唇,幽幽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和我共度一晚。”
房贏臉色一僵,訕訕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追兵被滅了沒有,為了保險起見,躲避是最安全的選擇。”
“噗嗤”一聲。
王小姐笑了出來,看著房贏,柔柔的說道:“看把你嚇得,被你騙,我也心甘情願。”
此時洞外的微光照入。
她青絲散亂,滿目含春,清純中夾雜著幾絲慵懶,就像是剛起床的妻子,有著萬種動人風情。
望著這一幕。
房贏不禁愣在了當場。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王小姐捋了下耳邊的發絲,低頭羞澀的淺笑。
房贏歎了口氣:“我有些後悔,昨晚怎麼沒和你乾點什麼。”
“呸!登徒子!”
王有容輕啐了一口。
忽然抬起頭,仰起白天鵝般修長的玉頸,飛快的在房贏臉頰上親了一口。
然後趕緊將頭埋進房贏懷裡。
房贏愣了下,然後啞然失笑,嗬,口是心非的女人,嘴裡明明說不要,身體卻很實誠。
就在這時。
外麵隱約傳來聲聲呼叫。
房贏神色一動,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將洞口的積雪刨開了一些,透過洞口朝外望去。
隻見天色已經大亮。
下了幾天的大雪已經停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白雪覆蓋的地麵上,遠處灰黑色的樹木上,有鳥兒在撲棱棱的飛過。
不遠處。
一隊人影正在踏雪而行。
房贏目力驚人,一眼就看出,那些人的衣著正是王家護衛。
他扭頭說道:“快穿上衣服,你家的護衛尋來了。”
“你…會不會說話。”
王有容氣的臉蛋羞紅。
房贏的話很有歧義,好似兩人瞞著家裡,在野外偷情似得。
“既然他們能找到這裡,便說明,叛軍已經被擊潰了,我們這下安全了。”
房贏說著,開始著手將洞口的雪堆扒開。
等露出容納一人出入的時候,他隨手扯出袍子裹在身上,一步跨了出去,對著前方招了招手。
“嗨!這邊!”
王家護衛們發現了房贏的身影,立刻踩著快要過膝的積雪,朝這邊奮力奔來。
身後。
王有容也走了出來。
護衛們終於來到前麵,發現自家小姐安然無恙,頓時驚喜萬分。
“小姐……”
他們剛吐出兩個字,身體便僵在原地。
紛紛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臉色變得極為驚恐。
自家小姐發絲淩亂,氣質慵懶,好似剛剛起床。
關鍵是。
她的身上,竟然披著一件男人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