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平靜的湖裡投入了一顆石子。
賈平立刻就怒了:“放肆!我犯了何罪?你們敢來問責與我!”
房贏淡淡說道:“你犯了什麼事,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
“汙蔑!你們這是汙蔑!”
賈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道:“百騎身為天子親軍,竟惡意中傷朝廷大臣,我要回長安告你們!”
雙方正在僵持。
後堂忽然急匆匆走出一人。
他身著官府,五十多歲,見到房贏等人,先是一愣,然後趕緊迎了上來,抱拳施禮。
“竟是百騎親臨,下官有失遠迎,請多多包涵。”
說著,他的視線停在房贏身上,試探的問:“敢問您,可是百騎司房遺愛?”
房贏抱拳回禮:“正是。”
“啊!竟真是駙馬!”
來人趕緊堆笑道:“下官乃神山縣令,剛才不在,是去迎接……”
話未說完。
旁邊一聲怒喝打斷了他。
“房遺愛!”
賈平怒視著房贏,咬著牙道:“我說怎麼一上來便為難與我,原來你想公報私仇!”
房贏正要說話。
忽然停下,目光一凝。
隻見內堂門口,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幾人。
那個熊一般的壯漢,不正是尉遲敬德嗎?
他的身旁,站著一名眼神淩厲的老者,赫然是噴中之王魏征!
領頭的那位,須發皆白,渾身散發著儒雅之氣,竟然是唐初四大名相之一,出身太原王氏的王珪!
房贏眼睛有些發直。
心想怪不得剛才縣令不在,原來是迎接他們了。
問題是。
這幾位朝中大佬,怎麼也跑到了這小小的神山縣?
“噓——”
見房贏發愣,尉遲恭伸出手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對著房贏擠眉弄眼。
房贏立刻秒懂。
迅速將目光轉向了賈平。
“詹事府,賈平。”
他盯著對方,沉聲說道:“聖人命你為宣撫使,在河東道開倉放糧,安撫瘟區百姓,你都做了什麼?”
“糧食呢?”
“為何不下發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