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懂——?”
房成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在……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李治背負雙手,小大人般老成,一副知道了人間真諦的樣子。
眼前房府管家戰戰兢兢。
更讓他覺得其他人索然無味,在這世上,唯有房贏才具備有趣的靈魂。
李治搖搖頭,說道:“帶本王去寢室吧,時辰不早了,也該休息了。”
“額?”
房成愣住了。
他不明白,晉王為何不馬上趕去宮裡告狀,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留下來住宿。
“哦,對了……”
李治一拍腦門,說道:“把晉陽也叫來吧,她年紀小,理應早睡早起,莫要因為貪玩誤了休息。”
房成木然的稱是。
一臉茫然的轉身去請人。
李治站在庭院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屋門,眼中閃著炙熱的光芒:
“以前竟未發現,姐夫竟有如此大才。”
“看來,以後要多多與他接觸,如此方能悟道啊……”
……
與此同時。
長安,郊外。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一間庭院門口。
車簾掀開,一道人影從車中走下,以暗號敲開大門,閃身進入院子。
庭院中有隱蔽的入口。
人影順著蜿蜒的暗道,一階階走下,來到了暗室之內。
屋內燭火閃爍。
已有七八個人端坐在蒲團上。
見有人來到,眾人紛紛抬頭望去,昏黃的光線映照門口,照在那張蒼老的臉上。
室內有人譏諷道:
“長孫家莫非無人可用了嗎?派了你這麼一個老家夥過來。”
長孫府的老管家,並未理會他。
而是將目光望向另外一人,質疑道:“老夫隻約了你一人,為何有旁人在場?”
“原來是長孫朔……”
那人發出一陣獰笑:“區區長孫家的仆人,敢如此與本尊說話,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這話。
他從昏暗之中抬起頭,凶悍無比的左臉,帶著一道可怖的刀痕。
“殺戮尊者,邢戰歡……”
老管家的表情古波不驚,隻是看著對方,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這裡是長安。”
此話一出。
空氣明顯出現壓抑。
邢戰歡渾身殺氣凜然,黑袍下魁梧的身影,在燭火下宛如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