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郊外。
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內。
前廳陸續到了十餘名貴人。
他們衣著華麗,氣度非凡,跪坐在案幾之後,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桌上檀香嫋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拂了下袖袍,緩緩開口:
“諸位都得到消息了吧?”
“這麼大的事,焉能不知....”不遠處,一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冷著臉道:“房遺愛帶人抄了鹽商的鋪子,還把人都給抓了,大家都議一議如何辦吧。”
“議個屁!”
有性子火爆的怒道:“人家都騎在咱們頭上拉屎了,當然要把場子找回來!”
老者瞥了他一眼:“可賬本被收了,房二郎帶著一幫青樓女子,一夜之間便找出了線索。”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神色微變。
一文士模樣的人,撫須道:“據說是用了新式記賬法。”
“沒錯,某也聽說了。”
有人感歎道:“那法子竟如此神奇,能從一筆筆爛賬中提取了漏洞,老夫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唉~又是房遺愛!”
“這小子不僅詩畫雙絕,沒想到竟還精通算經。”
“此子凶猛啊!”
“隻可惜,如此天縱之才,不能為吾等所用。”
……
“夠了!”
那名火爆脾氣的人,厲聲打斷眾人,惡狠狠掃視四周:
“莫要忘了,房遺愛是當朝駙馬,皇帝的女婿,永遠不可能與我等站到一起!”
“諸位還是想想,如何抹平賬本的事吧!”
“賬本的事倒是不急。”氣度不凡的中年人開口道:“都是正常的商貨往來,就算官府要查,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
山羊胡老者冷聲道:“可世人皆知,長安鹽商背後的人就是我們!”
“有證據嗎?”
中年人淡淡說道:“誰能證明這一點?就算那些商賈招了,那也是誣陷。”
此話一出。
眾人紛紛點頭。
“沒錯,誰能證明吾等與鹽商有關係?”
“可這樣一來,就需要再扶持一批了。”
“哼!低賤的商賈而已,舍了也就舍了,有的是人搶著投奔咱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