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
“你這才知道吾之能力嗎?”
房贏報之一笑,隨即歎道:“隻可惜,我還沒遇到女子中的名器光陰。”
程處弼低聲驚呼:“你還想遇到光陰?!”
“當然了。”
房贏低聲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兩個身負頂級名器者相遇,可令天地變色。”
好遠大的抱負!
程處弼被驚到了。
心說,難怪房二郎看不上金銀器具,身具人世間頂級金器,多少金子都不換啊!
另一邊。
皇帝賞賜的消息一出。
李承乾等太子黨,則渾身僵硬,像是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與周圍歡快的人群格格不入。
隻聽張阿難再唱:
“上巳節,百戲水飾開始,請大唐皇帝陛下與諸公登船——”
話畢。
沿岸停靠的龍舟上。
一閃閃寬大的木板,從船沿處伸出,砰的一聲,另一邊杵在了岸邊的土地上。
李世民側目。
冷漠的目光注視太子。
嘶……
李承乾仿佛被一頭巨龍凝視,不禁倒吸冷氣,渾身冰冷。
然而皇帝一句話沒說。
轉身,率眾沿著木板,緩緩登上高大威猛的龍舟。
王公大臣,皇子皇女,各國使臣,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隨皇帝登上樓船。
一部分朝臣分流出來。
沿著曲江岸邊踏青而行。
....江邊每隔一段,便有水榭畫亭聳立,那裡,早已坐滿了士子文人,煮茶等候友人加入。
與此同時。
人群開始向四周散去。
路過李承乾等人的時候,有人故意大聲說道:
“有些人啊,太丟人了!”
“房遺愛拚命阻止吐蕃人射雁,他們卻不顧大局,眼睛全盯在個人輸贏上麵……”
“沒錯!就算打下的獵物再多,又有何用?”
“哼!有些人連自己的妹妹都不顧,還號稱皇室中人,真給皇室丟臉!”
“還不如房二郎這個駙馬呢!”
……
李承乾倏然睜大雙眼。
就像傻子一樣呆滯在原地。
他終於知道原因了。
民眾的歡呼,皇妹們的倒戈,皇帝臨走前那失望的一眼……所有的一切,就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身上。
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醜。
“房!遺!愛!”
“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李承乾雙目漸漸赤紅,心中的憤怒無以複加,指甲快要嵌到肉裡。
前方。
龐大的隊伍中。
諸公顯貴已經登上了高大的樓船。
大唐公主們久居宮內,如今登船遊玩,興致高昂,全都站在船舷邊,嘰嘰喳喳的嬉戲。
永嘉公主臨風而立。
一襲宮裝,將身材凸顯的玲瓏有致,美豔的臉蛋,有著勾人心魄的魅力。
“質兒,我有些想不透……”
她遙望岸邊說道:“連我都知道,咱們唐人應放下芥蒂,一致對外,太子為何卻看不透?”
“因為,心性。”
李麗質姿容清冷,輕聲道:“當局者迷,對房贏的仇恨,讓太子失去了理智。”
“好了,不提不開心的事了。”
永嘉公主扭頭笑道:“我還以為,他要把那隻雁送給你呢。”
李麗質俏臉一紅。
心裡很清楚,姑姑口中那個“他”是誰。
可惡的登徒子,在那晚的皇宮大內,竟提出了那種非分的要求。
一旁。
永嘉公主忽然湊過來:“聽說,長孫家解除了你的禁令?”
“嗯。”李麗質點點頭:“都是阿耶演的一出戲,給長孫家施壓,這才暗自允了我外出行走。”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