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讓你老婆去和親?
杜荷聽到這話,氣的險些吐出老血,猛地怒喝一聲:
“房遺愛!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嗬嗬。”房贏冷笑道:“按照你的說法,這可是為了大義....怎麼?事情落在自己頭上,就感覺受到了侮辱?”
杜荷一張臉漲紅:“這怎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房贏冷冷注視著他:“千萬彆告訴我,你婆娘不是完璧之身,不適合去和親……草原人父妻子繼,兄死娶嫂,你覺得他們會在意這個?”
“我……”
“你什麼你?你堂堂襄陽郡公,連這點覺悟有沒有嗎?”
杜荷快瘋了。
哆哆嗦嗦指著房贏,嘴角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有你們!”
房贏緩緩掃視四周,目光徘徊在太子黨身上:
“一個個的,全都舉著道義的大旗,送女人給番邦蠻子糟蹋,換取所謂的和平,問過那女子本人嗎!”
此言一出。
太子一係羞憤交加。
偏偏又不敢明目張膽和房贏鬥。
因為誰都能看出來,今天房二郎瘋魔了,得誰咬誰……杜荷就是現成的例子,他現在正渾身發抖,顯然已經廢了。
然而有些人不信邪。
群臣中,一名大儒站了出來。
“房二郎此言差矣。”他撫須說道:“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的終身大事,需要問她本人嗎?”
房贏沒有反駁。
而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開口陳述:
“當一碗水端不平的時候,隻有犧牲那個最善良的,才能風平浪靜。”
“一旦那個最善良的,不願意再犧牲了,就會被扣上破壞和睦的帽子!”
大儒渾身一震。
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房贏卻接著說道:“這就是人性的醜陋之處……”
“明明自己揣著私心,卻苛求彆人去大度。”
“這謊言,殺人不見血!”
“這傷害,足以誅心!”
震耳欲聾的怒喝之後,房贏忽然收斂渾身的氣勢,淡淡的盯著對方: